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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返城名额被顶替,未婚夫知情!精选章节

精选章节

农村插队五年,我终于等到返城名额。

在县城医院排队体检时,护士笑眯眯地将登记表递给我 。

“怀孕的同志可以优先进行体检。”

我顿时愣在原地:“同志,你是不是弄错了?”

护士推了推眼镜,疑惑地看着登记表: “没错啊,林晓梅,滨城人,怀孕两月!”

“你的丈夫叫赵卫东,是吧?”

我城里机械厂工作的未婚夫确实叫赵卫东。

可我们连婚都没结,这几年都是书信来往。

怎么我就被登记怀孕两个月了??

1

带着震惊和疑惑,我脚步匆匆来到滨城机械厂家属院。

我深吸一口气,抬手敲了敲门,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。

“谁呀?”一个清脆的女声从门内传来。

女人?

我猛地一个机灵。

门开了,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年轻娇媚的面孔。

她穿着崭新的红棉袄,脖子里带着一条金项链,眼里是高高在上的得意。

那金项链刺得我眼睛生疼,分明是去年我寄给卫东的订婚纪念礼!

现在怎么会戴在一个陌生女人身上?

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,笑得轻蔑:“找谁?”

“赵卫东在吗?”我一怔,声音冷了几分,“你是?”

她轻轻扬了扬下巴,嘴角挂着嘲讽:“我是林晓梅,他的爱人。你谁啊?”

“你说你是林晓梅?”我的大脑像是瞬间被冰冻,声音都变了调。

“我才是林晓梅!你是谁?”

“你是林晓梅?”她大笑一声,语气充满讥讽。

“你一个冒牌货也敢说自己是林晓梅?我手里有返城证明,有结婚证,你有吗?”

“返城证明?!”我瞪大了眼睛,怒视着她,“赵卫东呢?让他出来!”

“别喊了。卫东,有人找你!”

她懒洋洋地冲里头喊了一声,仿佛我是个毫无分量的外人。

很快,赵卫东走了出来。

他穿着厂服,看到是我,眼神里猛然闪过震惊和慌乱。

“晓梅,你……你怎么突然回来了……”

“赵卫东!”我一步跨上前,语气冷得像刀。

“她是谁?她为什么说自己是林晓梅?”

赵卫东避开了我的目光,咳嗽了一声:“晓梅,这事……说来话长……”

“说来话长?”

我脑海中突然划过一个可怕的念头。

“赵卫东,是不是她冒用了我的返城名额?是不是因为她,我才被耽误了五年!”

赵卫东怔了一下,目光更加闪躲,干巴巴地说道:“晓梅,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……事已至此,你别闹了,行吗?”

“别闹?”我气得浑身发抖,冷冷地看着他。

“赵卫东,你不敢正面回答,就是心虚了,对吗?

她冒用了我的名额,你不但不追究,居然还和她结婚!你还是人吗?!”

“晓梅!”赵卫东抬高了音量,像是想掩饰心虚。

“周秀兰是组织批准的妻子!婚姻受法律保护,你再闹下去,我就……”

“赵卫东!你还有脸跟我说这些?”我指着他,心里的愤怒几乎要炸开。

“组织?是她冒名顶替,骗了组织!你现在居然帮着她一起骗我?”

周秀兰冷冷笑了一声,慢悠悠地插话:“返城证明、结婚证都在我手上,你有吗?”

“你!”我气得浑身颤抖,“赵卫东,她在撒谎,你明知道是她顶替了我,你居然还帮她隐瞒!那我算什么?”

周秀兰忽然凑近我一步,冷笑着说道:“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,穿得像个要饭的。

“真以为卫东愿意等你五年?别痴心妄想了!”

沉默地站在一旁,低头看着地板,一副默许的样子。

我失望地盯着他,心如刀绞。

他甚至不为我开口说一句话!

“赵卫东,你真让我恶心!”我冷冷甩下一句,转身冲出门外。

身后传来周秀兰得意的笑声:“就这点本事,还想抢我的男人?呸,回乡下去吧你!”

院子里的寒风呼啸着吹过,我攥紧拳头,泪水混着雪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。

我的心像被撕裂了一样,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:这事没完!

2

报仇的机会是送上门的。

我路过粮站门口,发现公告栏上熟悉的名字,“林晓梅”。

旁边的孕妇补贴粮票记录显示,领用时间是明天早晨八点。

我的嘴角勾起冷笑。

周秀兰,你这次恐怕领不走了。

“同志,领补贴粮票。”我走到窗口,把粮本递了过去。

窗口里的粮站主任推了推老花镜,头也不抬:“林晓梅?嗯,好,刚好明天的补贴还没领,半斤红糖和两斤鸡蛋,这就给你登记。”

我接过粮票,压低声音问:“主任,会不会有人以我的名义冒领?”

主任皱了皱眉:“放心,粮站规矩是按粮本登记发票,不该领的,谁都拿不走。”

“多谢主任。”我拎着鸡蛋和红糖,转身时心中冷笑。

周秀兰,我倒要看看,你明天怎么圆谎。

第二天,我躲在粮站附近,看着周秀兰果然来了。

她踩着雪地,裹着红棉袄,手里提着一个布袋,脸上的笑容像是胜券在握。

“主任,拿孕妇补贴!”周秀兰一脸自信,把手伸进窗口。

主任抬头看了她一眼,慢条斯理地说:“补贴已经有人领了,登记名字是林晓梅。”

“什么?!”周秀兰的脸色瞬间变了,声音不自觉拔高。

“主任,你们是不是搞错了?我是林晓梅!怎么有人敢冒领?”

主任皱眉看她,语气不耐:“你是林晓梅?昨天那位也是林晓梅!”

“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??”

周秀兰的脸顿时青一阵白一阵,她猛地拍了下柜台:

“我不管!这补贴我今天非领不可!”

周围排队的几个人开始窃窃私语。

我走上前,大声说道:“主任,她说她是林晓梅,那不如看看存根,查查到底是谁的粮本,对吧?”

主任愣了一下,立刻翻出粮本存根,递给我。

我拿着存根走到周秀兰面前,冷笑:“这粮本上盖着我的名字,还有我插队时的编号。你要不要再看看,自己到底是谁?”

“你胡说!”周秀兰的语气明显慌了,声音也有些颤抖。

“你个冒牌货,竟然还敢在这里装腔作势!”

“冒牌货?”我抬高声音,盯着她的眼睛,步步逼近。

“你说清楚,到底是谁冒用谁的名字?

还是……你根本心里有数,只是不敢承认?”

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,周秀兰的脸涨得通红。

她猛地甩开我,转头朝着厂办方向跑去,嘴里喊着:“赵卫东!赵卫东!”

食堂里闹哄哄的一片。

周秀兰扯着嗓子在厂办那边喊完赵卫东,就一路气冲冲跑到这里闹起来。

她站在食堂的灶台旁,叉着腰冲着围观的人大喊:

“他们粮站有人克扣补贴!不让我们活!”

“怎么回事?”一个穿着围裙的职工从后厨走了出来,推了推帽子。

“又是你?这次又闹什么?”

“我补贴被人冒领了!”周秀兰指着我,喊得理直气壮。

“她就是那个冒领的人!大家都看着,她根本不是什么知青,就是回来骗粮票的!”

我冷笑着站出来,掏出粮本存根在众人面前晃了晃:

“冒领?这是粮站登记的存根,还有插队编号,你有吗?”

3

周围人顿时议论开了。

“这可不假,粮站那边有存根,她要没这个编号,根本扯不上。”

“那谁说得清啊!”周秀兰忽然叉着腰,气得跳脚。

“她有存根又怎么样?不代表她就是正主!”

食堂里一个年长的职工突然冷不丁开口:“我问你,你欠的三个月饭票,什么时候还?”

“饭票?”我皱眉,转头看向那个职工。

“对!”他挥了挥手中的记录册,指着周秀兰。

“你‘林晓梅’在食堂里赊了三个月饭票,这债到底什么时候还?”

听到这话,周秀兰的脸色瞬间发白,眼珠咕噜一转,开口就要否认:

“我……我根本不识字,怎么可能欠票签单?”

这句话一出口,周围瞬间安静,随即议论声更响了。

“不识字?”我冷笑一声,步步紧逼。

“你不是说自己是林晓梅吗?

林晓梅插队之前可是高中生,会认字。你呢,不识字,拿什么冒充?!”

周秀兰的眼神慌乱到处乱飘,她下意识拉住赵卫东的袖子:“卫东……你快说句话啊!”

赵卫东皱着眉头,抬起头看了看周围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,又看了看我,咬牙道:

“别闹了……你赶紧回去,先别出现在厂里!”

“卫东……”周秀兰瞪大眼睛,不敢置信地看着他,“你、你什么意思?”

赵卫东沉着脸,压低声音:“你再不回去,厂里保卫科要介入了!我们谁都没好果子吃!”

机械厂的职工议论纷纷,厂保卫科很快插手调查。

赵卫东没办法,只能计划连夜将周秀兰的户口迁回农村老家,想暂时避开风头。

我站在机械厂门口,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,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冷笑:

周秀兰、赵卫东,这才只是开始!

我心中早想好下一步的打算。

要想更快的拿回我的“身份”,只有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!

周六下午。

工人下班时间,拥挤的人流从身边走过。

我站在机械厂的厂报栏前,仔细贴上《致冒名者的公开信》。

墨汁尚未干透,字迹力透纸背。

【冒名者周秀兰,狼狈为奸者赵卫东。】

【你们的行为让我被耽误五年时光。】

【正义或许会迟到,但绝不会缺席。 】

写这封信,我用了整整一下午。

厂里的员工开始围拢过来,议论声逐渐响起。

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她的真面目,让她再也无处躲藏!

远远地,有人突然喊了一声:“赵卫东来了!”

4

我转过头,看到赵卫东气势汹汹地冲过来,后面还跟着脸色苍白的周秀兰。

他二话不说,伸手就要把大字报撕下来。

“赵卫东,你干什么!”我冲上前去,拦住了他的手。

赵卫东怒声吼道:“你这是要干什么?贴这种东西,你是不是疯了!”

“我疯了?”我冷笑。

“是你纵容她冒名顶替,逼我走到这一步!赵卫东,你心虚了吧?”

“心虚?”赵卫东额角青筋暴跳,目光阴沉。

“我看你是真想害死我们一家!既然你这么不依不饶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
他说完,狠狠地撕下大字报,用力揉成一团,扔在了地上。

周围已经聚起不少职工围观,窃窃私语不断。

赵卫东回头大声说道:“大家都看见了吧?她散布不实言论,我要向上级举报她!”

我气得浑身发抖:“赵卫东,你就不怕人被查出你和周秀兰在撒谎?”

赵卫东眼里闪过慌乱,但很快恢复冷硬:“我们没有撒谎!你再闹下去,别怪我翻脸不认人!”

大字报引起轰动,厂里的革委会迅速召开大会。

台下坐满了厂里的职工,还有从安置办赶来的人。

台上,几个主任表情严肃,赵卫东和周秀兰站在一旁,低头不语。

“今天召开这次大会,是为了处理‘林晓梅公开张贴不实言论’一事。”

革委会主任推了推眼镜,语气冷峻。

“冒名顶替的指控是否属实,我们需要核实清楚。林晓梅,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

我环视全场,眼神坚定:“主任,我之所以贴公开信,就是为了揭露他们的顶替行为。

我有充分的证据,她根本不是林晓梅!”

“放屁!”周秀兰忽然一拍桌子,哭得梨花带雨。

“同志们,大家评评理,她这是赤裸裸的污蔑!

我下乡五年,吃苦受累,可她倒好,返城之后就来抢我的名分。

林晓梅被不良思想腐蚀,她这是妒忌我!”

“你还真敢睁眼说瞎话!”我气得站起身。

“同志们可以查,我的粮本存根、下乡编号,还有个人档案都能证明我是正主,她才是冒名者!”

台下一片哗然,但周秀兰却依然哭得委屈。

赵卫东站在一旁,一脸为难:“主任,她以前是高中生,脑子转得快。她这是想通过歪门邪道逼我们离开城里。您可千万别被她骗了!”

我刚想反驳,大门突然“砰”地一声被推开。

一个女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。

此时她手里高高举着一份文件。

“我能证明谁是真正的林晓梅!”

5

来人正是我一同返城的闺蜜刘红霞。

“大家都别听她胡扯!这是周秀兰老家的婚姻登记记录,她早在三年前就已经结婚了!她压根就不是知青!”

全场顿时一片哗然。

革委会主任立刻接过文件,仔细查看后抬起头,皱眉看向周秀兰:

“你怎么解释这个?”

“这……这不是真的!”周秀兰脸色煞白,嘴唇哆嗦着,忽然扑向赵卫东。

“卫东,你得帮我啊!你要是不帮我,我死定了!”

赵卫东一时语塞,却听台下传来一声愤怒的吼声:“赵卫东!你怎么还站在这儿!”

众人回头一看,只见赵卫东的母亲气势汹汹地冲上台。

她手里拿着一张结婚照,甩在了桌上:“这是我儿子和儿媳的结婚照!

“我媳妇肚子里怀了赵家的种,你们要是逼她离城,就是逼死两条命!”

我听到这话只觉得血往脑门直冲,指着赵卫东冷笑:“赵卫东,你可真有本事!

为了包庇冒名顶替的人,你连道德和底线都不要了,是吧?”

赵卫东脸色涨得通红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主任脸色难看地拍了拍桌子:

“够了!赵卫东!你媳妇三天之内必须迁回老家,绝不能再在机械厂闹事!”

大会后,我被厂办通知:

“林晓梅,你的行为有破坏秩序之嫌,返城安置费将暂时停发,直到进一步调查清楚为止。”

“另外关于你的安置问题需要重新讨论,你暂时去厂里的锅炉房帮忙。”

听到这些话,我心里一片冰凉。

他们的罪行没有让我完全翻身,反而让我背上了“破坏秩序”的污名。

我紧握双拳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他们以为这样就能压垮我?

不可能!

第二天,我按时到锅炉房报道。

锅炉房里的空气又湿又热。

铁锹在地上划出的声音刺耳,我低头干活,听见房后隐约的低声争吵。

“老赵,这批柴油的账你怎么还没结?”

“结什么结,再等两天,我让人把剩下的票补上!”

我踩着椅子顺着墙头望去,是赵卫东!

他和一个陌生男人站在锅炉房的阴影里,手里拿着账本和几张票据。

“再拖下去,不给结账,厂里查起来你吃不了兜着走!”那男人语气不善。

赵卫东不耐烦地挥手:“我有办法,你别多嘴!”

我屏住呼吸,藏在墙后,借着煤烟掩护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。

趁着他们离开走远的空隙,我翻墙过去拿起账本。

柴油、票据号码,还有日期。

他是在倒卖厂里的柴油!

赵卫东,你的好日子到头了。

6

次日,我正蹲在锅炉房门口清理煤渣。

一个红色的身影踉踉跄跄地走过来。

是周秀兰。

她的脸色苍白,步伐不稳,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。

“林晓梅!”她跪倒在地,一声惊呼引来不少看热闹的员工。

“我求你放过我吧!”

“你只要撤诉,我可以什么都不要,可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……”

周秀兰声泪俱下,引得周围人可怜叹息。

道德绑架?

她一开口,我就感觉一股茶儿味直冲天灵盖。

“卫东说这是你的金项链,我现在就还你!”

周秀兰颤颤巍巍的从脖子上取下项链,嘴上说着给我,手却一个劲往后缩。

我眼疾手快,一把夺过。

“撤诉?”我收好本就是自己的东西,冷笑着看她。

“周秀兰,你现在知道求我了?

当初你冒用我的名字时怎么不想着会有今天?”

她脸上明显是肉疼的神色,但戏没结束,还得接着演。

周秀兰摇着头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:

“我错了……真的错了。卫东已经不管我了。

我只想回家……只要你肯帮我,我什么都可以给你……”

“帮你?”我缓缓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盯着她。

“好啊!只要你把这些年以我名义冒领的安置费和粮票还我就行!”

周秀兰听完这话,终于恼羞成怒,眼里闪过绝望和怨毒。

她显然不愿意把到手的东西再吐出来。

从地上爬起来,周秀兰装不下去了,开始扯着嗓子喊:

“你以为我跪着求你,你就赢了吗?你等着吧!总有一天你也得跪着求我!”

围观的人面面相觑,原本对周秀兰的怜悯,全变成了厌恶。

周秀兰回去后被赵卫东狠狠地打了一顿。

她跪求我撤诉不成,还没了金链子,算是彻底丢了脸。

赵卫东气得大发雷霆,一怒之下动了手。

等我赶到时,街道的调解员已经破门而入,把满身是伤的周秀兰救了出来。

她一边捂着肚子,一边哀嚎:“林晓梅害我!都是林晓梅逼我的!要不是她,卫东不会打我,我的孩子也不会没了!”

街道的调解员打断了她的喊叫,语气严厉:“别吵了!这件事我们会报相关部门处理。

几天后,调解会在街道调解处举行。

赵卫东和周秀兰都被带了过来,我冷眼看着他们坐在对面。

他们一个脸色铁青,一个虚弱无力,却还在争辩。

“林晓梅,”赵卫东开口,语气强硬。

“我知道你手里有点小证据,可你也别想真把我们怎么样!

再怎么说,周秀兰是我老婆,你这么闹下去,对谁都没好处。”

“你老婆?”我不屑一笑,从包里拿出账本,啪地拍在桌上。

“赵卫东,这账本你怎么解释?

厂里的柴油账目和票据记录全在这里。你以为厂办不会查吗?”

赵卫东的脸瞬间变得煞白,目光闪躲,低声咕哝:

“这……这是厂里的正常支出……”

“正常支出?”我冷冷地盯着他,掏出另一份材料。

“她呢?你敢说她没重婚吗?

“这是周秀兰在乡下的婚姻记录,她根本就是农村老家的已婚妇女,怎么会是你的合法妻子?”

“赵卫东!”调解员拍了拍桌子,厉声质问,“你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

7

赵卫东的脸色阴晴不定,终于猛地一拍桌子,大喊道:

“行了!我说!”

“周秀兰是自己贴上来的。

我一开始就不同意,但她非要赖着不走,说她能帮我升职才……”

“赵卫东,你胡说!”周秀兰尖叫着打断他。

“你分明是骗我,说要和我过日子!现在你自己心虚,想拿我当替罪羊?”

调解员挥手示意她安静,转头对我说道:

“林晓梅,这些证据很关键。我们会立即严肃处理。”

几天后,结果出来了。

赵卫东因偷卖柴油和包庇重婚罪被下放到车间做普通工人。

周秀兰因冒名顶替、重婚罪入狱服刑。

而我,恢复了清白,相关部门补发了我的返城安置费和安置房钥匙。

站在机械厂的家属院门口,我深吸了一口气,握紧了手里的钥匙。

身份问题终于解决,我一直心心念念的另一件事,终于可以开始。

返城之前,我就听到消息,高考要恢复了。

重新拥有知青身份,我就有了参加夜校的资格。

教室灯光昏黄,窗外冷风瑟瑟。

我坐在后排的课桌旁,老师正在讲解俄语动词变位。

尽管我努力专注,但背后那道灼热的目光让我浑身不自在。

我忍不住回头,果然看见赵卫东正靠在教室门口。

他嘴角带着冷笑,眼神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郁。

“赵卫东!”下课后我走到门口低声喝道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
赵卫东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,语气里带着讥讽:

“林晓梅,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?上夜校?考大学?

别做梦了!你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人!”

我气得发抖,咬牙低声道:

“赵卫东,你别再纠缠我了!你已经被革委会处理了,还想闹到什么时候?”

“闹?”赵卫东忽然冷笑了一声,声音低了下来,带着几分威胁。

“晓梅,你别忘了,我知道你的所有事。你不让我好过,我也不会让你好过!”

“赵卫东,外面站着干什么?”

夜校的俄语教师陈志远从教室里走了出来。

他三十出头,戴着黑框眼镜,目光温和而坚定。

他看了一眼赵卫东,又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我,像是立刻明白了什么。

随即语气一转:“正好,我这里有份上边刚下达的文件要传达,你过来帮个忙。”

赵卫东明显一愣,神情里有些犹疑:“传达文件?”

“对,厂里安排的任务。这么重要的事,你应该不会拒绝吧?”

陈志远笑了笑,眼神坚定又不容置疑。

赵卫东犹豫了一会儿,最终点点头:“好,那我跟你去。”

看着两人离开,我松了一口气,心底对陈志远多了几分感激。

8

下课后,教室里只剩下零星几名学生。

我收拾着笔记本,陈志远走了过来,递给我一杯热水:

“林晓梅,你是个聪明的学生,可是最近看你总有心事,是不是有什么难处?”

“如果你信得过我,可以跟我说说。”陈志远的语气柔和却透着坚定。

“可是……”我犹豫了一下,“我怕被报复。”

陈老师微笑着,从讲台上拿起钢笔和信纸:“用俄语写。这是夜校新教的内容,他看不懂。”

了解前因后果后,陈志远拍了拍我的肩膀,“林晓梅,不要害怕,剩下的事情,我们一起面对。”

我心中涌起感激,忍不住问:“陈老师,你为什么愿意帮我?”

陈老师卷起袖管,露出手腕上的疤:“当年我妹妹的名额也被顶了,她没等到公道……你比她幸运。”

几天后,赵卫东再次发难。

他冲进夜校教室,当着所有人的面,将我的复习资料撕得粉碎,还大喊:

“林晓梅,我看你怎么考大学!”

我气得浑身发抖,紧紧攥着手中的钢笔,却听见身后传来陈志远的声音:

“赵卫东,你够了!”

陈志远走上前,拿着一本厚厚的联名信,直接递给旁边的厂领导:

“这是我们夜校师生的联名书,赵卫东扰乱学习秩序,严重影响职工的学习和生活,请求厂领导将他调离机械厂。”

赵卫东愣住了,脸色瞬间铁青:“陈志远,你凭什么管我的事?”

“凭我是夜校教师!”陈志远声音铿锵,眼神冷冽。

“赵卫东,你撕毁的不只是复习资料,还有一名学生对未来的希望。

你这样的行为,厂里不会容忍!”

厂领导当即表示会召开会议讨论,消息很快传来。

赵卫东被调往三线工地,不得再踏入机械厂一步。

赵卫东被处理完后,另一个好消息也来了。

恢复高考的通知下来了。

我和刘红霞站在夜校门口,手里紧握着刚拿到的准考证,整个人像是在做梦。

“晓梅!”刘红霞挥舞着准考证大喊,“我们能考了!真的能考了!”

陈志远站在图书馆门口,听到喊声后推了推眼镜。

他回头看着我,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。

我忍不住也笑了,眼眶微微泛红。

“陈老师,谢谢您。”我轻声说道,“是您让我重新相信,正义会到来。”

他没有说话,只是微微点了点头,目送着我和刘红霞冲向图书馆的复习室。

9

夜色沉沉,我坐在宿舍的桌前复习,被急促的敲门声打破。

“砰砰砰—”

门外传来刺耳的声音:“林晓梅!开门!我知道你在里面!”

我愣了一下,猛地站起身,但还没来得及反应,门就被人一脚踹开。

赵卫东提着一把亮晃晃的刀,满脸疯狂地冲了进来。

“赵卫东,你疯了!”我惊恐地往后退,手紧紧抓住桌沿。

“林晓梅,”他的眼神像毒蛇般盯着我,嘴角扯出一丝诡异的笑容。

“我知道你收到消息了,要去参加高考,是不是?

你还想上大学?我告诉你,只要我活着,你别想走出滨城!”

“赵卫东,你给我冷静点!”我强装镇定,冷冷开口。

“你已经被革委会处理过了,再敢胡来,你等着进牢房吧!”

他突然笑了,笑得狰狞又癫狂:

“林晓梅,牢房算什么?只要你敢去考试,我就带着你一起死,同归于尽!”

我浑身发抖,手慢慢摸向桌上的钢笔,准备随时反抗。

宿舍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喊:“赵卫东,住手!”

陈志远带着几个夜校的同学冲了进来,手里拿着木棍和绳索。

赵卫东被吓了一跳。

他回头看了一眼,却被陈志远一脚踹翻,刀也掉到了地上。

“把他绑起来,送派出所!”

陈志远沉声道,几个同学立刻上前,将赵卫东牢牢按住。

他挣扎着大喊:“陈志远,你这个书呆子,你算什么东西!林晓梅是我的女人,你休想带她走!”

陈志远皱着眉,没有多说,只是冷冷看着他:“赵卫东,你这种人,根本不配谈爱情。”

赵卫东被抓后,我顺利参加高考。

两个月后,我终于等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。

招生办的主任亲自递给我时,语气里透着几分欣赏:

“林晓梅,祝贺你,你是今年我们省最优秀的考生。”

我接过通知书,手微微颤抖着,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刻是真实的。

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,一个身影冲了进来,直奔我的方向而来。

“林晓梅!”

那尖锐的声音让我僵在原地。

我回头一看,是刚刑满释放的周秀兰。

她头发凌乱,神色癫狂,眼里透着仇恨:“都是你!如果不是你,我就能留在城里!赵卫东的事业也不会毁了!你凭什么抢走我的一切?!”

我还没来得及反应,她已经扑上来,一把抓住我的录取通知书,拼命撕扯。

我死死护住,喊道:“周秀兰,你疯了吗!你再闹,我就报警!”

“报警?”她突然哈哈大笑,“林晓梅,你毁了我的一切还想上大学?休想!”

说着,她狠狠一拽,那封录取通知书被撕成了好几片,碎片散落在地上。

“住手!”招生办主任冲过来,厉声呵斥。

“周秀兰,你这是严重违法行为!保安,快把她拉出去!”

周秀兰被两个保安拖了出去,嘴里还在不停喊着:

“林晓梅,我诅咒你一辈子不得好死!”

我看着地上的通知书碎片,眼眶一热,眼泪夺眶而出。

招生办主任连忙安慰我:

“晓梅,别急,我们会立即给你补发录取凭证,不会影响你入学的。”

10

半个月后。

我站在火车站的月台上,手里攥着招生办补发的录取凭证,心情激动又紧张。

远处的汽笛声响起,列车缓缓驶入站台。

我知道,这趟列车将带我走向一个全新的世界。

“林晓梅!你给我站住!”

充满怨恨的声音传来。

我回头一看,竟是赵卫东,他瘸着腿,一瘸一拐地追了上来。

他的脸上满是疯狂,双手挥舞着:“林晓梅,你走了我怎么办!你不能走!”

我看了他一眼,深吸一口气,转身上了列车。

就在列车启动的那一刻,我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惨叫。

回头看去,赵卫东摔倒在站台边,抱着受伤的腿,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哭。

列车渐行渐远,窗外的风景逐渐展开。

我握紧手中的凭证,心中无比坚定:我的人生,从这一刻起,终于摆脱了所有的枷锁。

赵卫东的纠缠终于结束了,而我的生活也逐渐恢复平静。

进入大学后,我争分夺秒地学习新知识。

因为我的成绩优异,毕业时我被推荐为公派留学生,可以去苏联继续深造。

“林,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,你一定要好好把握。”老师马克微笑着对我说。

我点点头,心中却有些挣扎。

深夜,我独自来到未名湖畔,脑海中不断浮现这些年来的种种经历。

第二天,我将一封信递交给校方:

“谢谢学校的信任和推荐,但我决定留校任教。

我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,让更多像我一样的女孩明白,

命运不是靠男人施舍的,而是靠自己争取的。”

这封信引发了广泛关注,我的名字成为校园里被频频提起的榜样。

站在讲台上的那一天,我抬头看向窗外,未名湖的水波荡漾,仿佛在告诉我:

这,就是我想要的人生。

两年后,因为工作安排,我前往深圳。

作为外语系的教师。

我被派到深圳考察特区企业,与南方的电子厂洽谈翻译合作事宜。

电子厂的车间里,我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
回头一看,一个身影正从办公室里走出来。

他穿着干净的衬衫,袖口挽起,神情温和中透着一丝自信。

“陈老师?”

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。

那人猛地停下脚步,抬头看向我,脸上露出震惊与喜悦:“林晓梅?真的是你!”

“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。”我笑着走过去,“你怎么也到特区了?”

“我是厂里的顾问,帮忙对接外商订单。”他说,眼里透出几分感慨。

“特区发展太快了,我觉得这里有很多可能性。”

我点点头,心里满是钦佩。

没想到几年前夜校的俄语教师,现在也能在特区找到自己的新天地。

就在我们聊得正热时,车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

一名工人被两个保安拖了出来。

他狼狈不堪,手中还死死抓着一个芯片盒,嘴里不停喊着:“放开我!我没偷!”

11

我愣了一下,仔细一看,竟然是赵卫东。

他头发凌乱,脸上布满疲惫,看起来完全没有了昔日的狂妄。

“赵卫东?”我忍不住脱口而出。

他听到我的声音,抬头看了我一眼,眼神里满是愤恨和屈辱:

“林晓梅,又是你!为什么我每次都栽在你手里!”

保安冷冷地说道:

“这家伙在流水线上偷芯片,被我们当场抓住,交给警察处理吧!”

赵卫东挣扎着想反抗,却被迅速带走。

他的模样让我感慨万分:他曾经是那么的趾高气扬,而如今,却落得如此地步。

几天后,我在酒店的大堂又遇到一个熟人。

周秀兰穿着华贵的旗袍,满脸骄横,身边还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保镖。

“林晓梅,好久不见啊。”

她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,走到我面前,“没想到你也来特区了。”

“周秀兰,”我冷冷看着她,“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?”

“为什么不敢?”她轻笑一声,低声说道,“林晓梅,我现在可是李总的贵客,香港富商的情人,和你这种辛苦做翻译的人不一样。”

我正要反驳,她忽然从包里拿出一叠钱,重重摔在桌上:“十万港币,我知道你有我不少黑历史。

“只要你签字,这些钱都是你的,但要保证没人再提我过去的事。”

“黑历史?”我冷笑,“周秀兰,你做得比说得还下作。”

她不屑地瞪了我一眼,转身离开。

我冷静下来,立刻将她的录音交给了海关,并通知了陈志远。

收到消息,海关突查了一个货柜,正是李总的走私货物。

周秀兰站在码头上,看到自己的货箱被翻出违禁品时,脸色惨白。

她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:“林晓梅,求求你!你放过我吧!”

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泪水在灯光下闪烁,但我冷冷地站在一旁,没有说话。

“周秀兰,”一道坚定的声音响起,“特区不养蛀虫。”

我回头看见陈志远站在一旁,拿着一张记者证,冷冷地盯着她。

他继续说道:“这些年你干的事情,早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了。”

周秀兰瘫坐在地,被海关人员带走。

12

不久之后,我和陈志远合资创办了一家翻译社,帮助特区企业与外商沟通。

事业蒸蒸日上,我和他的感情也逐渐升温。

一年后,我们在翻译社的小礼堂里举行了婚礼。

婚礼简单而温馨,朋友们都到场祝贺。

就在仪式结束时,邮递员送来了一件包裹。

打开一看,竟是一卷红绸,上面绣着大红的“百年好合”四个字。

包裹里还附着一封信,是刘红霞从非洲援建项目寄来的:“晓梅,听说你结婚了,我在这边送上最诚挚的祝福!特区是你的舞台,未来是星辰大海!”

我握着红绸,眼眶湿润,心里感慨万千。

我作为优秀企业家的代表,与众多国内企业家一起受邀观礼。

会展中心的灯光辉煌夺目,紫荆花雕塑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庄严。

我的心中涌动着无法言喻的骄傲与感慨。

“晓梅!”一旁的陈志远轻声唤我,将一枚紫荆花胸针递过来。

“这枚胸针是特意为你准备的,作为今天这个特别时刻的纪念。”

我低头看了看胸针,紫荆花的花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。

我伸手接过,郑重地别在了胸前,抬头看向他:“志远,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。”

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:“我一直都相信,你代表着这个时代的缩影,而今天,时代终于向你敞开怀抱。”

观礼结束后,我和陈志远来到太平山顶,俯瞰夜晚的香港。

霓虹闪烁间,我在街边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。

“赵卫东?”我低声说道,脚步顿了一下。

男人穿着一身褪色的制服,正推着垃圾车慢慢走过。

他的背已经微微佝偻,头发斑白,脸上满是疲惫。

他似乎也看到了我,愣了一下,随即低下头,像是想要躲避。

我深吸一口气,没再靠近,只是轻轻说道:“志远,我们走吧。”

“你不和他说些什么吗?”陈志远问道。

我摇了摇头,眼中平静如水:

“命运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教训,我不需要再多说什么。”

几天后,我在电视上看到一则新闻消息。

周秀兰因走私案赔得倾家荡产,债台高筑。

甚至被爆出试图跳海轻生,幸好被路人及时救起,最后只能在精神病院度过余生。

我没有半分同情,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。

陈志远来到在我的身旁,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。

“晓梅,”他低声说道,“这个时代,容得下我们的故事。”

我转头看着他,眼中满是坚定:“志远,我们的故事,不能只有这里。”

“你是说……”

“把翻译社交给徒弟管理,我们去西北支教吧。”

我微笑着说道,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。

“我想用我的知识,去改变更多人的命运。”

陈志远笑了,点点头:“好,我陪你。”

几个月后,在西北黄土高坡的一所简陋学校里。

我和陈志远站在一面迎风飘扬的国旗下,看着操场上的孩子们。

清晨的阳光洒在他们稚嫩的脸上,朗朗的读书声回荡在空旷的山谷里。

“晓梅,”陈志远转头看向我。

“你觉得这些孩子,会不会也有一天走向属于他们的新时代?”

我轻轻点头,目光望向远方的群山,眼中满是希望:

“会的,只要有人愿意播种,总有一天,他们会开花结果。”

国旗迎风飘扬,孩子们的读书声与黄土高坡的风声融为一体。

这是新的开始,也是属于未来的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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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更新时间:2025-03-13 19:31:4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