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玄孤狼:四合院烈属修真记第7章
终于第三天冬日的下午,阳光惨白无力。李胜利正蜷缩在炕上唯一稍暖和的角落,闭目养神,对抗着寒冷和骨头的刺痛。
突然,后院响起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。不同于四合院里任何人!这脚步声带着一种,刻在骨子里的节奏感,一步一顿,坚定有力。
来了!
李胜利猛地睁开眼!原主的记忆瞬间翻涌!
一个高大的身影,如同青松般出现在他的门口。来人约莫四十五六岁年纪,身材挺拔壮硕,穿着半旧的深蓝色咔叽布军便服,没有领章帽徽,但风纪扣扣得一丝不苟。
头发理得极短,根根直竖,国字脸膛上线条刚硬,像刀凿斧刻一般。
一双眼睛锐利如鹰,透着一股不怒自威、经过战场硝烟淬炼出的压迫感!正是轧钢厂保卫处三科王科长王铁山!
李胜利挣扎着想坐起来。王铁山大步跨入,只几步就到了炕前,大手一伸,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,轻轻按住了他的肩膀,声音低沉有力,带着军人特有的简练和不容置疑:
“躺好!动什么动!”他皱眉看了一眼李胜利打着夹板、肿得老高的腿,那双能洞穿人心的锐目,又扫过他苍白憔悴的脸,浓眉紧紧拧成一个“川”字,
“怎么回事?咋弄成这样?才多久没来看你,就成这德性了?”
王铁山的声音像洪钟,震得这小屋里嗡嗡作响,也震得屋外偷听的耳朵猛地缩了回去。隔壁刘海中家窗户后的身影瞬间消失。
李胜利喉头滚动了一下。在原主的记忆中,王铁山是他父亲李长山,在战场上背过命的过命交情。父亲牺牲后,这位王叔就是唯一真正把他当子侄、能给他带来实际帮助和支撑的长辈。
王铁山每个月总会抽空,来看他一两次,有时提二斤挂面,有时带几张宝贵的肉票,或者直接塞几块钱给他。
乃至于易中海之流再眼馋那两间房,再想算计他,也绝不敢在王铁山在场时,表现出半分觊觎!王铁山就像一把,悬在所有禽兽头上的钢刀!
“摔的。”李胜利言简意赅地回答,声音因多日沉默和身体虚弱而嘶哑。他省去了翻墙和被傻柱刺激的细节,因为这没必要,也没意义。王铁山不需要听这个。
“废话!我当然知道摔的!”王铁山瞪了他一眼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,但语气依旧严厉,
“易中海都跟我说了!臭小子!多大的人了?爬什么墙头?你爹要是知道.......”
他没说下去。父亲李长山,是横亘在两人心中沉甸甸的伤疤。王铁山重重叹口气,大手一挥,不再纠结原因。他变戏法似的从随身的大提包里,掏出几个纸包,一股脑堆在炕沿上:
“给你带的!伤筋动骨一百天!光啃你那棒子面糊糊顶个屁用!这点红糖,冲水喝!
这二斤鸡蛋糕虽然压得有点碎,但也是难得的好东西,还有这半斤肉票!去副食店买点筒子骨熬汤!补骨头!”他掏出的东西,在此时此地,堪称雪中送炭的豪华礼包!
接着,他又拿出一个厚实的军用搪瓷缸子,里面是满满当当热腾腾的二合面馒头,上面还盖着一大块油汪汪的红烧肉!
“别烧你那破炉子了!吃这个!刚打来的食堂饭菜!趁热!” 王铁山把搪瓷缸子塞到他手里,不容分说。
滚烫的温度透过冰冷的搪瓷传进手心,强烈的肉香猛烈地冲击着嗅觉。李胜利握着沉甸甸的缸子,看着眼前这位像山一样厚重可靠的长辈,来自原主内心最深处的感激,和依赖汹涌而出。
他低低地、几不可闻地说:“谢谢王叔。”
王铁山摆摆手,坐在炕沿边的条凳上:“谢啥!你小子就给我安生躺着,快点好起来!”
他看着李胜利狼吞虎咽地吃馒头吃肉,眉头稍微舒展了些。等李胜利缓过劲来,他才正色道,声音压低了,却带着金属般的质感:
“你那两间房还有那个工作指标,厂里都盯着呢!我刚听易中海话里有话,说他跟二大爷、三大爷他们开过会了,觉得你拖着条腿,一个人也艰难哼!”王铁山冷哼一声,那声音如同冰珠子砸在地上,
“一群吃饱了撑的玩意儿!癞蛤蟆想吃天鹅肉!放心!有我在一天,你那点家底,谁也甭想动一根手指头!谁敢瞎琢磨,老子打断他的腿!”
他那双锐利的鹰眼扫过单薄的墙壁,仿佛能穿透过去,看清邻居们丑陋的嘴脸,充满了震慑性的力量。
更新时间:2025-07-06 17:46:3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