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厉总的强制投喂计划精选章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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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闯入的金丝雀

温软第一次见到厉䂙时,正蹲在巷口给流浪狗分包子。刚出锅的猪肉大葱馅包子冒着热气,她小心翼翼地掰成小块,看着三只土狗狼吞虎咽,睫毛上还沾着晨间的露水。

"这是我的地盘。"男人的声音像冰锥砸在地上,温软抬头,看见黑色宾利的车门无声滑开,穿手工西装的男人站在阴影里,五官深刻得像刀刻,左手无名指上的墨玉戒指泛着冷光。

巷口的老槐树沙沙作响,温软怀里的包子袋突然被抽走。厉䂙捏着油纸袋的一角,看都没看那些摇尾巴的狗,径直扔进旁边的垃圾桶。

"你干什么!"温软跳起来去抢,却被他身后的保镖拦住。男人的目光扫过她沾着面粉的围裙,像在评估一件滞销品:"从今天起,你住到我那里去。"

温软以为自己听错了。她的"软乎乎包子铺"刚开三个月,每天起早贪黑揉面调馅,最大的梦想是攒钱盘下隔壁的小门面,从没跟这种一看就身价过亿的人打过交道。

"先生,您认错人了。"她试图挤出礼貌的笑,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分完的包子。

厉䂙的指尖突然捏住她的下巴,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压迫感:"温软,二十五岁,毕业于蓝城烹饪学校,擅长做家常菜。"他念出她的简历,像在报菜单,"我查过,你做的阳春面,是唯一能让我胃不疼的东西。"

温软这才注意到他眼底的青黑,以及说话时不易察觉的疲惫。她听说过这位厉氏集团的掌权人——传闻他三年前经历一场车祸,之后得了严重的胃病,试过无数米其林主厨,却连一口粥都咽不下。

"可我不能跟你走。"温软挣开他的手,后退半步,"我要开店,要照顾这些流浪狗......"

"包子铺我买了,改成二十四小时便利店。"厉䂙打断她,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,"流浪狗送宠物收容所,我会捐一笔钱让它们安度晚年。"

他的保镖已经开始搬包子铺里的东西,蒸笼叮当响着被抬上货车。温软看着自己亲手贴的"今日推荐:香菇青菜包"的纸条被撕碎,突然觉得这人简直是强盗。

"我不去!"她抱着最后一袋面粉坐在地上,像只护食的小兽,"你就是杀了我,我也不做你的专属厨子!"

厉䂙蹲下来,墨玉戒指在晨光下闪过冷芒。他突然伸手,擦掉她嘴角的面粉,动作意外地轻柔:"我给你开十倍工资,每天只做一顿早餐。"见温软没反应,他又加筹码,"再加一套市中心的公寓。"

温软还是摇头。

男人的耐心似乎耗尽了,他打了个响指,保镖递来一份合同。"签字,或者看着你的包子铺变成建筑垃圾。"他把钢笔塞进她手里,"选一个。"

温软看着合同上"乙方需无条件服从甲方饮食安排"的条款,又看了看被推倒的包子铺招牌,终于咬着牙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
坐进宾利的后座时,温软还在发抖。厉䂙闭目靠在椅背上,呼吸清浅,她偷偷打量他——鼻梁高挺,唇线锋利,连睡着时都带着生人勿近的气场。可这样的人,怎么会沦落到需要绑架一个小厨子的地步?

车子驶入半山腰的别墅区,铁艺大门缓缓打开,露出隐藏在绿荫里的城堡式建筑。温软跟着厉䂙走进客厅,看见巨大的水晶灯垂下无数光点,光洁的大理石地面能照出人影,却空旷得像座冰窖。

"二楼东边是你的房间。"厉䂙脱下西装递给佣人,"晚上七点,我要吃阳春面。"

温软被佣人领到房间,发现这里比她的包子铺还大。衣帽间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,从运动装到晚礼服一应俱全,连尺码都刚刚好。浴室的梳妆台上摆着全套的护肤品,都是她只在杂志上见过的牌子。

"温小姐,这些都是厉总特意让人准备的。"佣人是个和蔼的中年妇人,姓刘,"厉总性子是冷了点,但心不坏。"

温软摸着柔软的真丝睡衣,心里却堵得慌。这哪里是请厨子,分明是囚禁金丝雀。

傍晚六点,她准时出现在厨房。开放式厨房比她的包子铺还宽敞,厨具都是最新款的智能设备,连菜刀都分了十八种。温软找出普通的铁锅,按照记忆里的步骤烧水、下面、调汤。

阳春面讲究的是清、鲜、淡。她用筒骨吊了四个小时的汤,只放少许盐和白胡椒粉,最后撒上葱花和虾米。当那碗冒着热气的面条端到厉䂙面前时,她看见男人的喉结明显动了动。

厉䂙拿起筷子,动作优雅得像在参加宴会。他吃第一口时,温软紧张得手心冒汗——她听说过,这位总裁因为胃病,已经三年没吃过带汤的食物了。

直到整碗面见了底,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,厉䂙才放下筷子,用雪白的餐巾擦了擦嘴角:"明天早上七点,我要吃蟹黄汤包。"

温软愣住:"蟹黄汤包工序复杂,需要提前准备......"

"那是你的事。"他起身就走,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,"房间里的东西,不合身就告诉刘妈。"

温软看着他消失在楼梯拐角的背影,突然觉得这碗阳春面,可能是她逃离这里的唯一筹码。

第二章 霸道的投喂法则

凌晨四点,温软就爬起来准备蟹黄汤包。和面要醒够三个小时,蟹黄和蟹肉得手工拆出来,猪皮冻要熬得晶莹剔透。她站在厨房里擀皮,看着天边泛起鱼肚白,突然想起以前在巷口卖包子时,总能听见晨练大爷的收音机声。

七点整,一笼热气腾腾的汤包摆在餐桌上。十二个小巧玲珑的包子像白玉兰苞,褶子均匀得像模子刻出来的。厉䂙坐下时,温软特意提醒:"小心烫,先咬个小口喝汤。"

男人挑眉看了她一眼,居然真的照做了。金黄的汤汁顺着小口流进勺子里,他尝了一口,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:"明天早上,换翡翠烧卖。"

接下来的日子,温软彻底沦为厉䂙的专属厨师。他的口味异常刁钻:豆浆必须是现磨的,不能放糖;茶叶蛋要煮得蛋白Q弹,蛋黄溏心,用的茶叶必须是雨前龙井;就连最简单的白粥,都得用当年的新米,熬到米粒开花却不烂。

温软每天变着花样做饭,从淮扬菜到川菜,从早点到夜宵。她发现厉䂙其实不挑食,只是要求极致的新鲜和正宗。有次她做了道毛血旺,本以为他会嫌辣,没想到他居然吃了三碗米饭,最后辣得嘴唇发红,却还是面不改色地说:"明天换夫妻肺片。"

除了做饭,两人几乎没有交集。厉䂙总是早出晚归,回来就吃饭,吃完就回书房。温软试过跟他谈条件,说想回去继续开包子铺,每次都被他用"合同没到期"怼回来。

"厉总,我们的合同只说提供饮食,没说限制我的自由。"这天晚上,温软收拾碗筷时忍不住抗议,"我想去超市买点东西。"

厉䂙正在看文件的手顿了顿:"需要什么让刘妈买。"

"我想自己去。"温软坚持,"我不是你的囚犯。"

男人终于抬起头,目光像冰一样射过来:"在你做出能让我满意的食物之前,你哪儿也不能去。"他合上面前的文件,"明天我要吃你店里的香菇青菜包。"

温软气鼓鼓地回到房间,却在凌晨三点爬起来发面。她和着面团,心里把厉䂙骂了一百遍,可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厨房,看着那些胖乎乎的包子在蒸笼里慢慢鼓起来时,她的气居然消了大半。

当热腾腾的包子送到厉䂙面前时,她看见男人的眼睛亮了亮。厉䂙拿起一个包子,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,香菇和青菜的清香混着面香散开,他突然说:"下周有个晚宴,你跟我一起去。"

温软差点把手里的醋瓶打翻:"我不去!我只是个厨子......"

"你是我的专属厨师,需要了解我的饮食禁忌。"厉䂙说得理直气壮,"刘妈已经给你约了造型师,下午三点。"

温软被按在梳妆台前,任由造型师在她头上折腾。当她穿着一身藕粉色晚礼服站在镜子前时,自己都吓了一跳——镜子里的女孩皮肤白皙,长发挽成优雅的发髻,露出纤细的脖颈,完全不像那个每天揉面的小厨子。

厉䂙在楼下等她,看到她的瞬间,眼神明显停滞了两秒。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的西装,衬得肤色愈发冷白。当他伸出手臂时,温软犹豫了一下,还是挽了上去。

宴会上衣香鬓影,衣香鬓影。温软跟在厉䂙身边,像个误入童话世界的灰姑娘。她认识的人屈指可数,只能小口抿着果汁,看着厉䂙跟各路大佬谈笑风生。

"那就是厉总藏在山里的金丝雀?"

"听说还是个开包子铺的,真不知道厉总看上她什么......"

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进耳朵,温软的脸瞬间红了。她想松开厉䂙的手臂,却被他握得更紧。

"不舒服?"他低头问,声音压得很低,只有两人能听见。

温软摇摇头,却看见一个穿红色礼服的女人端着酒杯走过来,娇笑着对厉䂙说:"阿䂙,这位就是你说的那位神奇厨师?"

厉䂙淡淡地"嗯"了一声,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。

女人却不依不饶,伸手想去碰温软的头发:"真是好福气,能被厉总这么宝贝......"

她的手还没碰到温软,就被厉䂙一把打开:"注意分寸。"他的声音冷得像冰,"林薇薇,我的事,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?"

林薇薇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,讪讪地走开了。温软看着厉䂙紧绷的侧脸,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——他这是在保护她,还是在宣示主权?

晚宴进行到一半,温软实在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,借口去洗手间溜了出来。她站在露台吹风,看着楼下花园里闪烁的灯火,突然想家了。

"在这儿干什么?"厉䂙不知什么时候跟了出来,递给她一件西装外套,"晚上凉。"

温软接过外套披上,闻到上面熟悉的雪松味:"厉总,我们谈谈吧。"

她深吸一口气:"我知道我的厨艺对你很重要,但我不能一辈子都被困在这里。如果你需要,我可以教这里的厨师做你喜欢的菜,或者我每天过来给你做饭,但是......"

"不行。"厉䂙打断她,语气斩钉截铁,"我只要你做的。"

温软急了:"为什么?外面那么多好厨师......"

"因为只有你做的菜,有烟火气。"男人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,"我三年没吃过热乎饭了,温软,只有你做的,像家里的味道。"

温软愣住了。她看着厉䂙深邃的眼眸,那里似乎藏着一片她从未见过的海。原来这个看似无所不能的男人,只是在贪恋一丝人间的温暖。

第三章 烟火气里的心动

从那天起,温软没再提过离开的事。她开始认真研究厉䂙的口味,变着花样给他做各种家常菜。她发现这位总裁其实很容易满足——一碗热腾腾的疙瘩汤能让他眉眼舒展,一碟刚腌好的小咸菜能让他多吃半碗饭。

厉䂙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早,有时甚至会推掉应酬,就为了赶上晚饭。他不再只是默默吃饭,偶尔会点评两句:"今天的红烧肉糖放多了"、"这个凉拌黄瓜很爽口"。

温软也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。她会在下午阳光好的时候,在花园里种些葱姜蒜;会在厉䂙加班晚归时,给他留一盏厨房的灯和一碗热汤面;甚至会在他看文件时,悄悄递上一盘刚切好的水果。

变化发生在一个雨夜。温软做了拿手的番茄牛腩,炖得软烂入味,汤汁浓郁。厉䂙吃了满满一大碗,连汤汁都拌了米饭。饭后他没像往常一样去书房,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财经新闻。

温软收拾完厨房出来,看见他靠在沙发上睡着了,眉头还微微皱着。她轻手轻脚地拿了条毯子,想给他盖上,却在靠近时被他突然抓住手腕。

"别离开。"厉䂙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,眼睛还没睁开,"再陪我一会儿。"

温软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。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,和他指尖微微的颤抖。她慢慢在他身边坐下,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,听着窗外的雨声渐渐变小。

不知过了多久,厉䂙才醒过来。他看着两人交握的手,突然松开,耳根有些发红:"抱歉,我做了个梦。"

温软摇摇头,假装没看见他的窘迫:"我去给你煮点醒酒茶?"

"不用。"他叫住她,"明天周末,陪我去个地方。"

第二天一早,温软被厉䂙带去了城郊的一个农场。这里种满了各种蔬菜,还有一个小小的鱼塘。厉䂙递给她一把小铲子:"今天的午饭,自己动手。"

温软看着他手里的鱼竿,突然笑了:"厉总这是要体验农家乐?"

男人没说话,却在她挖土豆时,默默地帮她把杂草拔掉。温软摘了新鲜的青菜和番茄,又从鱼塘钓了两条鲫鱼。当她在农场的小厨房里忙碌时,厉䂙就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,看着她的背影,眼神柔和得像融化的冰。

午饭是简单的两菜一汤:清炒时蔬、番茄炒蛋,还有鲫鱼豆腐汤。厉䂙吃得格外香,甚至主动添了第二碗饭。

"比酒店的好吃。"他放下筷子,难得地夸了一句。

温软心里甜滋滋的:"那是自然,自己种的菜最新鲜。"

两人沿着农场的小路散步,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温软看见路边有朵小雏菊,伸手想去摘,却被厉䂙拦住:"让它长着吧。"

他顿了顿,声音很轻:"以前我总觉得,所有东西都该为我所用。但遇见你之后,我才发现,有些东西,远远看着就很好。"

温软的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。她偷偷看了眼身边的男人,他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,墨玉戒指反射着细碎的光。这个曾经让她恐惧的霸道总裁,不知不觉间,已经走进了她心里。

回到家时,刘妈告诉他们,林薇薇来了,正在客厅等着。

温软的好心情瞬间消失了一半。她跟着厉䂙走进客厅,看见林薇薇穿着一身火红色的连衣裙,正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,姿态亲昵得像女主人。

"阿䂙,你可回来了。"林薇薇立刻站起来,想去挽厉䂙的胳膊,却被他不动声色地避开。

她的目光落在温软身上,带着明显的敌意:"这位就是温小姐吧?上次在宴会上没好好认识,我是阿䂙的......"

"客人。"厉䂙打断她,语气冷淡,"有事说事。"

林薇薇的脸色僵了一下,随即又笑了起来:"我听说阿姨最近身体不好,特意炖了燕窝来看看她。对了阿䂙,下周末爷爷的寿宴,你准备带谁去?"

厉䂙没看她:"与你无关。"

林薇薇似乎早就习惯了他的态度,转向温软:"温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?看着面生得很。"

没等温软回答,厉䂙就开口了:"我的专属厨师。"

林薇薇夸张地笑起来:"阿䂙你真会开玩笑,哪有让厨师穿这么好的衣服......"

"我喜欢让谁穿什么,是我的自由。"厉䂙的语气冷了下来,"刘妈,送客。"

林薇薇没想到他会这么不给面子,气得脸色发白:"厉䂙,你别后悔!"

看着林薇薇气冲冲地离开,温软忍不住问:"她是......"

"林家的大小姐,小时候的邻居。"厉䂙的语气没什么起伏,"爷爷一直想撮合我们,但我对她没兴趣。"

他顿了顿,看向温软:"下周末爷爷的寿宴,你跟我一起去。"

温软愣住:"我去不合适吧......"

"有什么不合适的。"他打断她,"你是我的厨师,当然要跟着我。"

温软看着他认真的眼神,突然明白,这哪里是带厨师,分明是想把她介绍给家人。她的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,又紧张又期待。

寿宴那天,温软被造型师折腾了三个小时,穿上了厉䂙特意让人定制的礼服。当她挽着厉䂙的手臂走进宴会厅时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。

厉老爷子坐在主位上,头发花白,眼神却很锐利。他上下打量着温软,没说话。

席间,不断有人过来敬酒,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。林薇薇更是时不时投来怨毒的眼神,让温软坐立难安。

"别紧张。"厉䂙在她耳边低语,"有我在。"

他给她夹了块不辣的鱼肉:"多吃点,等会儿还要应付爷爷的盘问。"

果然,宴会进行到一半,厉老爷子就让人把他们叫到书房。老人家坐在太师椅上,喝了口茶:"小温是吧?听阿䂙说,你的厨艺很好?"

温软点点头:"只是会做些家常菜。"

"家常菜好啊。"老爷子笑了,"我们家阿䂙,从小就缺这点烟火气。"

他看向厉䂙:"你确定了?"

厉䂙握住温软的手,语气坚定:"确定了,爷爷。"

老爷子叹了口气:"我知道你心里的坎。三年前那场车祸,你爸妈......"

"都过去了。"厉䂙打断他,"遇见温软之后,我才明白,人不能总活在过去。"

温软这才知道,厉䂙的胃病不是天生的。三年前,他的父母在一场车祸中去世,他自己也受了重伤,醒来后就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,直到遇见她做的阳春面。

老爷子看着他们交握的手,终于笑了:"既然你想好了,我也不反对。不过小温啊,我们家阿䂙性子倔,以后要是欺负你,就告诉爷爷,爷爷替你做主。"

温软的眼眶有点发热,用力点了点头。

从书房出来,厉䂙紧紧握着她的手:"委屈你了。"

温软摇摇头,笑着说:"不委屈,就是有点饿了。"

厉䂙忍不住笑了起来,那笑容像冰雪初融,瞬间照亮了整个宴会厅:"那我们回家,我给你煮面。"

温软愣住:"你会煮面?"

"不会可以学。"他牵着她的手往外走,步伐轻快得像个孩子,"以后,换我给你做饭。"

第四章 从强制到心甘情愿

自从寿宴之后,厉䂙对温软的态度明显变了。他不再用命令的语气跟她说话,会记得她不吃香菜,知道她喜欢喝微糖的奶茶,甚至会在她揉面累了的时候,笨拙地给她捏肩膀。

温软也渐渐放下了所有防备。她会在厉䂙加班时,端杯热牛奶去书房陪他;会在他看文件时,安静地坐在旁边看书;甚至会在他偶尔流露出脆弱时,轻轻抱一抱他。

这天晚上,温软做了厉䂙最爱吃的红烧肉。当她把冒着热气的肉端上桌时,却发现男人脸色不太好。

"怎么了?"她关切地问。

厉䂙放下手机,眉头紧锁:"公司有点事,可能要去趟欧洲。"

温软心里咯噔一下:"要去多久?"

"不确定,可能一个月,也可能更久。"他看着她,眼神里带着不舍,"你......"

"我跟你一起去。"温软没等他说完就开口了,"你的胃不好,外面的食物不一定适应。"

厉䂙的眼睛亮了起来:"真的?"

温软点点头,脸颊有点发烫:"不过我有个条件。"

"你说。"

"回来之后,我们开一家小餐馆吧。"她鼓起勇气,"就叫'软乎乎小馆',卖各种家常菜,我当主厨,你......"

"我当老板。"厉䂙接话,嘴角扬起难得的弧度,"负责收钱和吃霸王餐。"

温软被他逗笑了,心里的不安也烟消云散。

去欧洲的日子里,温软跟着厉䂙转于各个城市。她在酒店的厨房给她做中餐,用有限的食材做出各种美味。厉䂙的合作伙伴们都很惊讶,没想到这位以严苛著称的厉总,居然会每天准时回酒店吃饭,只为了一碗热汤面。

有次在巴黎,温软突发奇想,想用当地的食材做道改良版的红烧肉。她用红酒代替黄酒,用迷迭香代替八角,没想到味道居然出奇的好。

厉䂙吃了第一口就赞不绝口:"我们家软软真是个天才。"

温软被他说得脸红:"什么我们家......"

男人突然放下筷子,认真地看着她:"温软,嫁给我吧。"

温软愣住了,手里的勺子"哐当"一声掉在地上。

厉䂙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,打开,里面不是钻戒,而是一枚朴素的银戒指,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"软"字。

"我知道我以前很霸道,总是强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。"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,"我甚至用合同绑架你,限制你的自由,这些都是我的不对。"

"但遇见你之后,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快乐。不是站在顶峰俯瞰众生,而是每天能吃到你做的饭,能牵着你的手散步,能在醒来时看到你在身边。"

他单膝跪地,举起戒指:"温软,我不敢保证以后永远不霸道,但我能保证,我的所有霸道,都是因为爱你。嫁给我,好吗?"

温软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。她想起第一次见面时,这个男人霸道地把她的包子扔进垃圾桶;想起他强行把她带到这座房子,用合同限制她的自由;想起他总是用命令的语气让她做饭......

可也是这个男人,在她受委屈时坚定地站在她身边;在她想家时,笨拙地给她温暖;在她需要时,愿意放下所有身段,只为博她一笑。

她伸出手,任由那枚带着体温的戒指套进无名指:"厉䂙,我愿意。"

不是因为被强制,不是因为感动,而是因为在那些充满烟火气的日子里,她早已心甘情愿地爱上了这个外冷内热的男人。

婚礼办得很简单,只邀请了双方的亲朋好友。温软穿着洁白的婚纱,挽着厉䂙的手,站在厉老爷子面前敬茶。

老爷子看着他们,笑得合不拢嘴:"阿䂙啊,以后可得好好对软软,不然爷爷饶不了你。"

厉䂙握紧温软的手,语气认真:"我会的。"

婚后的生活,像温软做的菜一样,平淡却温馨。厉䂙依然是那个说一不二的总裁,但在温软面前,他总是不自觉地放低姿态。他会陪她去菜市场买菜,虽然总是被摊主认出来引起围观;他会笨拙地学做饭,虽然每次都把厨房搞得一团糟;他会记得所有的纪念日,虽然表达爱意的方式依然有点霸道——比如直接包下整个餐厅,就为了让她安安静静地吃顿饭。

"软乎乎小馆"如期开业了,就在市中心的一条老街上。店面不大,只有六张桌子,却总是座无虚席。人们都说,这家小馆的菜里,有家的味道。

每天傍晚,厉䂙都会准时出现在小馆里,不是以厉氏集团总裁的身份,而是以温软的丈夫的身份。他会系上围裙,笨拙地给她打下手,听着她唠叨今天的生意,看着她在烟火缭绕的厨房里忙碌,眼神里的温柔能溢出来。

这天打烊后,温软靠在厉䂙怀里,看着窗外的月光:"老公,你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你为什么非要把我带回来啊?"

厉䂙低头,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:"因为那天巷口的阳光很好,你蹲在那里喂狗的样子,像幅画。"

"我本来只是想让你给我做几顿饭,却没想到,一口阳春面,吃进了心里面。"

温软笑了起来,往他怀里钻了钻:"那你以后可得天天吃我做的饭,不许挑食。"

"遵命,老婆大人。"厉䂙紧紧抱着她,下巴抵在她发顶,"一辈子都吃不够。"

厨房里的灯还亮着,锅里的汤还在咕嘟咕嘟地冒着泡,散发出诱人的香气。窗外的月光洒进来,照亮了墙上挂着的结婚照——照片里的女人笑得眉眼弯弯,男人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,墨玉戒指和银戒指在灯光下交相辉映,像一个关于霸道与温柔、强制与心甘情愿的最美的童话。

原来最好的爱情,不是一方对另一方的强制,而是在日复一日的烟火气里,心甘情愿地为对方洗手作羹汤,心甘情愿地被对方的温柔融化,心甘情愿地,把两个人的日子,过成最温暖的模样。

更新时间:2025-07-06 18:15:3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