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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护青梅,老公让混混打断我双腿精选章节

精选章节

我是小有成就的舞蹈家。

可在我即将表演的时候,一群混混突然闯入休息室,用球棒狠狠敲碎我的双腿。

剧痛如电击般贯穿全身,我发出惨烈的叫声。

我求助地看向老公林屿东。

却看到他竟然拦住保安,把青梅周韵护在身后。

1

“砰!”

一声闷响炸在膝盖上,剧痛如烈火般瞬间烧穿骨髓,我重重磕倒在地板。

还没等我缓过神,第二棍已经呼啸着砸向我的小腿。

我痛得蜷缩成一团,本能地想要护住双腿。

可那根球棒却像毒蛇般紧追不放,一下又一下地抽打着,每一下都像是要把骨头敲碎。

“别打了……求求你们别打了!”我颤抖着哀求,冷汗浸透舞衣。

可混混却狞笑着,高高举起球棒,狠狠砸向我的膝盖骨。

“咔嚓!”

我听见了骨头错位的脆响,尖锐的疼痛让我眼前发黑,喉咙里溢出撕心裂肺的哭喊。

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!”

混混喘着粗气,一脚踩在我颤抖的小腿上,俯身冷笑:

“为什么?周韵害我兄弟断了一条腿,你老公说拿你的双腿抵。”

我不敢置信地抬头,目光越过混混的肩膀,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林屿东。

他站在那里,面无表情,甚至没有上前一步。

而他的怀里,正搂着脸色苍白的周韵,轻声哄着:“别怕,没事的。”

我的老师带着人冲过来想要阻止。

可林屿东却抬手拦住了他们,语气冰冷:“这是我们的私事,你们别多管闲事。”

我浑身发抖,绝望地朝他伸出手:“老公……救救我!我的腿要断了!”

可他只是皱了皱眉,眼神里甚至带着一丝厌烦。

“你忍一忍吧,不然受苦的会是阿韵。”

那一刻,我如坠冰窟。

他比谁都清楚,这双腿是我跳舞的命。

可现在,他就这样冷眼看着别人一棍一棍地打断它。

混混的球棒再次举起,眼泪混着血水滑落。

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”我艰难地抬起头,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。

林屿东终于舍得把目光从周韵身上移开,远远看着我:

“阿韵有先天性心脏病,受不了一点刺激。”

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:“所以……就让我来承受这一切?”

“你不一样。你是舞者,够坚强。但阿韵身体太脆弱了。”他语气里甚至带着几分责备。

这句话彻底击碎了我最后一丝幻想。

我看着他小心翼翼护着周韵的样子,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心如刀绞。

原来在他眼里,我的梦想、我的痛苦、我为之付出一切的事业,都比不上周韵的一滴眼泪。

“坚强就该被伤害吗?”我喃喃自语,却已经知道答案。

林屿东没有回答,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,示意混混继续。

在球棒落下的瞬间,我听见周韵假惺惺的抽泣声:“屿东,我是不是太自私了。”

“别这么说。”林屿东的声音温柔得刺耳,“这不是你的错。”

2

我的舞蹈同伴冲上前却被拦住,“林屿东!你还是人吗?!眼睁睁看着他们打断枝枝的腿?!”

“她可是你老婆!她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跳舞啊!”

林屿东冷眼扫过来,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。

“不就是挨了几下球棒吗?至于哭得这么凄惨?”

“苏枝枝,你平时在舞台上不是挺能忍痛的吗?现在装给谁看?”

我蜷缩在地上,双腿已经痛到麻木,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:“我的膝盖……碎了……”

可他却嫌恶地别过脸,对周韵柔声道:“阿韵,我们走,别理这个戏精。”

老师气得浑身发抖,一把拽住林屿东的衣领:

“你他妈眼瞎吗?!她右腿都被打得变形了!半月板肯定碎了!”

“她才二十六岁!本该继续站在国际舞台上拿大奖!现在可能永远都站不起来了!”

林屿东这才看向我血肉模糊的双腿,眉头微皱。

这时周韵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虚弱地靠在林屿东肩上:

“屿东,都是我不好,要不是为了我……”

“枝枝以后还能跳舞吗?”

他立即心疼地搂紧周韵,转头对我厉声道:

“苏枝枝!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耍心机吗?”

“阿韵都病成这样了,你还在这装可怜博同情?”

“不就是断两条腿吗?我养你一辈子行了吧!”

每一句话都像淬毒的箭矢,将我钉死在耻辱柱上。

老师忍无可忍,一巴掌扇在林屿东脸上:

“畜生!你还是她老公吗?”

“你知不知道她脚踝骨折时打着石膏还在练基本功?”

“现在你让人打断她的腿,还嫌她哭得难看?!”

林屿东暴怒,一把推开老师,“老东西!我们夫妻的事轮不到你管!“

“她苏枝枝不过是我养的金丝雀,腿断了正好,省得整天在外面招蜂引蝶!”

原来在他眼里,

我引以为傲的舞姿是招蜂引蝶……

我二十年苦练的功底是哗众取宠……

我视若生命的舞台,不过是他笼子上可有可无的装饰……

剧痛中,我忽然想起求婚那晚,他在聚光灯下单膝跪地:

“枝枝,我想看你跳一辈子舞。”

原来所谓的一辈子,不过是把我推出来做周韵的挡箭牌。

我吐出一大口鲜血,再也撑不住,眼前一黑栽倒在血泊里。

在彻底失去意识前,我模糊看到周韵踮起脚尖,亲昵地贴着林屿东的耳朵说话。

3

“屿东,你看,枝枝的腿折断的角度,好可怕。“

混沌中,我听见林屿东颤抖的声音:“够了,住手。”

“屿东,你心疼了吗?”周韵的笑声像毒蛇吐信,“对不起,都怪我。如果不是为了找你,我也不会惹上那些混混。”

“我没怪你,只要你没事就好。”

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。

如果时光能倒流,我宁愿没有遇见林屿东。

我梦见了八年前的青年舞蹈大赛。

那时的我失误摔倒了。

当我狼狈爬起,含泪谢幕时,却看见观众席上的林屿东红着眼眶拼命鼓掌。

赛后他捧着百合花来后台,说我的舞蹈让他感受到生命力的顽强。

我以为他懂我舞蹈里的灵魂。

我们相爱了。

那时他的公司濒临破产,我偷偷联系了多年未见的那个人,为他的项目注入资金。

或许是弥补,那个人后来开始暗中扶持他的公司。

当公司好转那天,他在排练厅单膝跪地:“枝枝,我想看你跳一辈子舞。”

婚后我推掉欧洲巡演,只因不想离开他身边太久。

他说:“你好好跳舞,实现自己的梦想,才是对我最大的帮助。”

多可笑啊。

我当真以为这是爱情最美好的模样。

直到……

周韵出现在公司年会上。

那个林屿东找了十年的救命恩人。

那个他钱包里珍藏照片里的青梅。

他带着周韵出席各种从不让我露面的商业晚宴,亲昵地搭着她的腰,向所有人介绍:

“这是周韵,我的救命恩人,没有她当年在河边拉住我,就没有今天的林屿东。”

他脸上那种极致开心的神情,是我五年来从未见过的。

有人偷偷拍下视频发给我,画面里林屿东与周韵极尽暧昧。

周韵帮林屿东整理领带,指尖暧昧地划过他的喉结。

我死死攥着手机,指甲陷进掌心,拼命给自己洗脑:

他只是感恩,只是念旧……

毕竟周韵救过他的命啊……

在独守空房的日夜里,我发了疯地练舞。

旋转到脚趾甲脱落,压腿压到膝盖积液。

我想,只要拿下国际金奖,他一定会为我骄傲的吧?

终于,在我站上领奖台那天,观众席出现了他的身影。

可当我捧着奖杯冲下舞台,看到的却是他红着眼眶对周韵说:“如果不是当年为了救我伤到小腿,你一定也能站上最高领奖台。”

我从噩梦中惊醒,满身冷汗。

空荡荡的病房里,只有心电监护仪在发出刺耳的“滴滴”声。

真可笑,我居然还在期待睁开眼就能看见他憔悴的脸。

“醒了?”护士推门而入,“林总交代过,您醒了就通知助理来办出院手续。”

我感受着无法动弹的双腿,苦笑出眼泪。

原来在他心里,我连住院的资格都没有。

我嘶哑着嗓子说,“我想要打个电话,联系我爸爸。”

4

我要那些混混把牢底坐穿。

爸爸派来的律师雷厉风行,短短半天就收集完证据立案。

“故意伤害致人残疾,最少判七年。”律师翻着案卷冷笑,“至于那位见死不救的林总……”

“可以不动我老公!”我脱口而出。

话音未落,病房门被狠狠踹开。

林屿东牵着周韵冲进来,一巴掌打翻我桌上的水杯:“苏枝枝!你非要毁了我才甘心吗?!”

玻璃碎片扎进我手背,血珠滚落在雪白床单上。

而他只顾着搂住发抖的周韵:“你让别人怎么看待阿韵!”

多么讽刺啊。

我的腿永远站不起来了,他却只担心他们的名声。

我声音轻得像羽毛:“屿东,我再也不能跳舞了。“

这是最后的试探。

只要他露出一丝心疼……

哪怕只是碰一碰我发抖的指尖……

我愿意撤销立案。

可他只是不耐烦地皱眉:“装什么可怜?阿韵当年救我时腿上也留了疤,再也不能跳舞,人家说什么了吗?”

周韵适时露出裙子下的陈旧伤疤,而他立刻心疼地蹲下去抚摸。

那一刻我终于明白,那个溺水的夏夜是我永远也比不上的时光。

林屿东冷眼扫过我的腿,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。

“不就是两条腿废了吗?又不会死。”

“整天就知道跳舞,现在正好,省得你到处招摇。”

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,看着他的眼神像是看恶鬼。

林屿东被我的眼神激怒:

“别用这种眼神看我!这些年我养着你,让你专心跳舞,你还有什么不满意?”

“立刻撤案!否则我不帮你付医药费!”

林屿东,你耗完了我对你最后一丝期待。

我直视着林屿东愤怒的眼睛。

林屿东被我的目光刺得浑身不自在。

“看什么看?我欠你的吗?你现在立刻撤案。”

周韵假惺惺地劝道:“屿东别生气,枝枝现在情绪不稳定……”

“情绪不稳定?”我冷笑出声,“周韵,你演够了吗?”

“够了!”林屿东像头发怒的狮子,一把揪住我的衣领,“苏枝枝,我警告你,别以为有伤在身我就不敢动你!”

“林屿东,”我一字一顿地说,“双腿被生生打废,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疼?”

他愣了一下,手上的力道松了松。

周韵突然插话:“屿东,医生不是说可以康复吗?”

我忍不住骂道:“你闭嘴!周韵!是你毁了我的腿,你还有脸说会康复。”

“是混混打的人,你怪阿韵做什么?”

“你现在把立案撤销,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。就算你下半辈子只能坐轮椅,我也会继续养着你行了吧。”

我都被气笑了,嘲讽道:“那我是不是还得跪下感谢你的大恩大德。”

5

回想起之前,周韵来家里做客。

周韵在走过我精心布置的茶桌时突然摔倒,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。

“啊!”她痛呼一声,眼泪瞬间涌出,“枝枝,你为什么要伸脚绊我……”

林屿东立刻冲过去扶住她,转头对我怒吼:“苏枝枝!你疯了吗?”

我震惊地站在原地:“我根本没有碰她。”

“够了!”林屿东一把掀翻茶桌,瓷杯碎了一地,“阿韵的膝盖受过伤你知不知道?马上给她道歉!”

那天,我跪下时,清楚地看见周韵在林屿东身后对我露出胜利的微笑。

那眼神分明在说:“看啊,他永远都会相信我。你输了。”

那次我忍了,因为我天真地以为时间会证明我的清白。

可现在,看着林屿东为了周韵对我恶语相向的样子,我终于明白,他的心,永远都只会向着周韵。

他竟然听不出我的嘲讽,一本正经地对我说:“跪下给阿韵道个歉就行。”

我心下一凉,“我懂了,你走吧。”

“懂了还不跪下?”

“苏枝枝,你现在马上跪下给阿韵道歉,不然我就跟你离婚,让你净身出户,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。”

他信心满满地看着我。

仿佛笃定了我一定会下跪认错。

“好,离婚。”

“你再说一遍?”林屿东的表情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。

“离婚。今天就办手续。刚好我的律师也在。”

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
“苏枝枝!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风光无限的舞蹈家吗?”

他一把扯开我腿上的被子,“看看你这双废腿!离开我,你连要饭的碗都端不稳!”

我看着他歇斯底里的样子,突然觉得好笑。

这就是我爱了五年的男人,在我最脆弱的时候,往我伤口上撒盐的样子。

“林总放心,”我轻声道,“我就算饿死,也不会要你一分钱。”

“苏枝枝!你能不能懂点事!道歉这么点小事,有那么难吗?”

周韵立刻凑到林屿东身边,手指轻轻拽着他的衣袖,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:

“屿东,你别这样。枝枝现在心里肯定特别难受。都是我的错,让我来道歉好不好?”

她转头看向我,语气委屈:“枝枝,你要打要骂都冲我来,我也不怕你告我。”

“但你能不能别跟屿东置气。他那么在乎你,怎么能这样伤他的心呢?”

我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个讽刺的笑:

“周韵,你演够了吗?我不想看到你,识相的话就赶紧消失。”

周韵的脸色顿时变得精彩极了,青一阵白一阵的,强撑着露出一个苦笑:

“枝枝,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?是因为我和屿东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吗?”

“我知道我不该……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。但我发誓,我从来没想过要破坏你们的婚姻……”

眼泪说来就来:“如果我的存在让你这么痛苦,那我明天就……”

“不准你离开我!”林屿东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,一把抓住周韵的手腕。

6
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
在我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,他连个正眼都没给过我。

现在周韵不过假惺惺流了几滴泪,他就紧张成这样。

林屿东转向我时,脸上的心疼瞬间变成了嫌恶。

我突然发现他锁骨上有个新鲜的吻痕。

除了周韵,还能是谁留下的呢?

我死死咬住下唇,直到尝到血腥味。

当我重伤在医院,他们却缠绵悱恻在床。

“苏枝枝,你闹够了没有?”

“如果不是阿韵,你以为你能无忧无虑地跳舞吗?”

“之前公司资金链断裂的时候,要不是周韵帮我争取到张氏集团的投资,现在哪还有这家公司?”

“你呢?天天只知道跳舞,说些没用的安慰性的废话,你为我做过什么实质性的帮助?”

他咄咄逼人的样子让我觉得无比陌生。

这还是那个曾经在我获奖时,第一个冲上台拥抱我的人吗?

他继续咄咄逼人,“这些年你能安心跳舞,过着优渥的生活,都是因为阿韵。所以让你替她还条腿,现在道个歉,很过分吗?”

见我不说话,他以为我理亏,更加理直气壮:“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否则我们就到此为止。”

我忍不住笑出声:“周韵告诉你,张氏集团的投资是她争取来的?”

当年我为了帮他,偷偷联系了爸爸。

没想到,我默默付出的真心,反倒成了周韵邀功的筹码。

“不然呢?”他挑眉看我,满脸不屑,“难道你要说是你帮的忙?”

我没有回答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

有些付出,注定不会被看见;有些真心,注定会被辜负。

周韵见状立即上前一步,柔声说道:

“屿东,你别这样说。我只是帮忙牵了个线而已,真正打动投资方的还是你的商业计划。”

她握住林屿东的手,眼中满是柔情,“我实在不忍心看你多年的心血就这样付诸东流……”

林屿东的眼神瞬间软化下来,回握住周韵的手,目光中流露出我从未见过的深情与感激:

“阿韵,你不用这么谦虚。要不是你当时连夜帮我修改企划书,亲自带我去见投资人……”

我看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手,觉得喉咙发紧。

“苏枝枝,”林屿东转向我时,眼神又恢复了冷漠,“你看到了吗?这才是真正为我着想的人。”

周韵故作体贴地补充道:“屿东,你别怪枝枝。她可能只是不太懂商场上的事。“

他的手机突然响起,接完电话就要走:“公司有急事,我没空跟你耗。你考虑清楚!”

7

当病房门被重重摔上后,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:“苏小姐,您方才说不动林总……”

我盯着天花板,冷冷说出:“我改主意了。我要他们都付出代价。”

现场的监控录像比想象中更清晰。

4K画质下,混混挥动球棒的残暴,林屿东拦住保安护着周韵的关切,我脚骨断裂时飞溅的血珠,都一清二楚。

“查过了,这群人是惯犯。“律师翻开档案,“三起故意伤害,五起敲诈勒索。”

他忽然压低声音,“周韵和他们过往并没有什么恩怨,但目前也没发现他们之间有过其他联系。”

爸爸的动作比想象中更快。

三天后,那群混混戴着手铐的照片已经铺满全网,#顶级舞蹈家被当众致残#的热搜后面跟着深红色的“爆“字。

点开实时,每分钟都在刷新着滔天怒火:

[畜生!那是舞蹈家的脚啊!]

[老公拦下保安不救老婆救小三?这他妈是谋杀!]

[公司老板是吧,已举报税务。]

网友的人肉搜索能力令人叹服。

短短半天,林屿东公司的财报漏洞、周韵的丑闻、甚至他们两人在晚宴的旧照都被扒得干干净净。

林屿东的公司股价大跌。

林屿东怒气冲冲跑到医院指责我,“苏枝枝!你居然还没撤案?害得公司股价暴跌。”

我示意保镖递上文件:“正好你来了,把离婚协议签了。“

他抓起文件就撕,“你还敢提离婚?现在全网都在骂我,公司股价跌停,董事会要罢免我。”

“你马上发澄清声明,说那些视频都是误会!”

我笑出声:“我怎么不敢提离婚?我绝不会撤案,当初说到此为止的是你吧。”

他歇斯底里地尖叫,“公司要是完了,谁来养活你?苏枝枝,只要你出面澄清,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……”

病房门再次被推开,周韵慌慌张张地挤进来:“屿东!楼下全是记者!”

林屿东歇斯底里,“公司股价已经跌停,连张氏都撤走了全部资金!苏枝枝,你就这么绝情,非要看我身败名裂吗?”

膝盖处的伤口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,我不由得攥紧了床单。

“身败名裂?”我冷笑一声,声音却异常平静。

“林屿东,你倒是说说,这场闹剧里真正的受害者是谁?”

“明明有无数种方式可以解决混混的问题,可你偏偏选了最残忍的一种,生生任由别人毁掉我的双腿,毁掉我的梦想。”

“现在的一切,都是你种下的恶果。”

他的眼眶突然通红,“你装什么受害者!要不是你和那些男舞者靠那么近,不清不楚,我怎么会……我做的这一切,不过是因为太在乎你……”

这句话让我呼吸一滞,多么讽刺啊。

用最残忍的方式毁掉一个人最珍视的东西,却还要冠以“爱”的名义。

我缓缓吐出一口气,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刻归于沉寂。

无论他的话是真是假,都无法改变我的舞蹈生涯已经终结在冰冷的球棒之下的事实。

何况,他还出轨了周韵。

现在他站在这里,用所谓的“爱”来为自己的暴行开脱,只让我觉得可笑又可悲。

见我态度坚决,周韵立刻换了副嘴脸。

“枝枝,屿东对你一片真心,你就看在这份情意上高抬贵手吧?”

8

她故作诚恳地补充道:“虽然投资的事我出力不多,但当初也是跑前跑后才挽救公司……”

我冷眼看着她虚伪的表演,怒火在胸腔里翻涌。

这拙劣的戏码,演得倒是越来越熟练了。

我挑眉轻笑,“既然周小姐这么有门路,不如现在就联系张氏集团,再次拉回投资?”

“这样的话,即使我不出面澄清,相信林屿东的公司也能再次起死回生了。”

周韵的表情瞬间僵住,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
林屿东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,急切地抓住周韵的手臂:“阿韵,你快联系张董!现在就打!”

“这……这个……”周韵支支吾吾,眼神飘忽,“屿东,你也知道,张董一向都在国外,突然临时电话可能联系不上……”

“上次能谈成合作,也是因为刚好赶上张董回国探亲在机场……”

林屿东突然眯起眼睛:“等等,你上次不是说,是在高尔夫球场偶遇张董谈成的投资吗?到底是在哪里谈的?”

周韵的脸色瞬间惨白,狡辩道:“我是先在机场遇到他,后来在球场促成合作的。”

我浅浅笑说:“没关系,你们马上就能见到他了。”

“真的?张董现在人在哪里?”林屿东一连串的追问像连珠炮似的砸来。

我沉默不语,目光平静地越过她,落在缓缓开启的病房门上。

“苏枝枝!我在跟你说话!”他气急败坏地吼道,却在转头看清来人时瞬间噤声。

张氏集团的掌舵人张振国正走进病房,身后跟着两位西装笔挺的助理。

两人立刻堆起谄媚的笑容迎上去:“张董,久仰……”

张振国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们,径直走到我的病床前。

当他看到我缠满绷带的双腿时,这位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金融大鳄竟瞬间红了眼眶。

他的声音有些哽咽,“爸爸来晚了。”

我别过脸想要强忍眼泪,却止不住。

这些年看着林屿东为了事业奔波,我似乎渐渐理解了当年爸爸的选择。

那些积压多年的怨气,在经历这场劫难后,消散了大半。

一旁的林屿东震惊得语无伦次:“枝枝……你和张董是……”

“她是我唯一的掌上明珠。”爸爸冷冷地打断他,“只不过随了她妈妈的姓氏。”

这个回答如同一道惊雷劈在林屿东和周韵头上。

他嘴唇颤抖着:“这么多年,你一直骗我?!耍我好玩吗?”

爸爸冷笑一声,“你就是林屿东?说来我得谢谢你。”

“当初要不是你的小公司快倒闭了,枝枝也不会时隔多年联系我这个爸爸。”

林屿东声音在发颤:“所以那次投资,是因为枝枝?”

爸爸眼神锐利如刀:“不然你以为呢?就凭你那家连年亏损的小作坊,也配入我的眼?”

9

周韵此刻面如死灰。

这些年她仗着“救命恩人“的身份和拉来投资的名头对我百般刁难。

“周韵!你这个卑鄙无耻的骗子!”

“屿东你听我解释……”周韵慌乱地想去拉他的手,“我只是太想帮你了……”

“滚开!”林屿东抄起桌上的保温杯就砸了过去,滚烫的热水泼了周韵一身。

她痛得嗷嗷直叫。

我冷眼旁观这场闹剧,心里毫无波澜。

最后还是爸爸看不下去,示意保镖将两人请出去。

林屿东却扑通一声跪在我的病床前:“老婆,我知道错了。原来你一直都在默默守护我。”

“原谅我好不好?我是被周韵那个贱人给骗了。我发誓以后只爱你一个人……”

生怕被他碰到伤口,我示意保镖拉开他。

“够了,太迟了。我们之间,到此为止。”

他爱的不是我,是我爸爸的权势。

若是真爱,又怎会为了一个冒牌货,亲手毁掉我最珍视的一切?

“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?只要你开口,我什么都愿意!”

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向我的双腿,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。

“我明白了。都是周韵那个贱人害的!你放心,我一定让她加倍偿还!”

三天后,我的手机收到一段视频。

画面里,周韵被五花大绑在立柱上。

“屿东……求求你……”周韵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。

几个男人粗暴地将周韵的双腿扭曲成诡异的角度,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。

周韵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。

林屿东俯身掐住她的下巴,“还不够。骗我这么多年,还害得枝枝残废。我要你承受百倍的痛。”

“求求你,我这么做都是因为太爱你了……你忘了我救过你的命吗?”周韵涕泪横流地哀求。

“爱?”林屿东抄起球棒,“你也配提这个字?”

随着一声闷响,球棒重重砸在周韵的膝盖上,她直接痛晕过去。

但林屿东显然没打算就此罢休,一桶冰水泼上去,硬生生把他她浇醒。

周韵突然癫狂地大笑起来,嘴角渗出血丝:“林屿东,你以为这样就能赎罪吗?真正害残苏枝枝的人是你啊……”

“闭嘴!”林屿东又是一棒砸下。

周韵吐出一口血沫。

“那天事你亲口说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,还要给她一个‘永生难忘的教训’。现在装什么深情?”

林屿东的脸色瞬间惨白,球棒“咣当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
“你不过……是看苏枝枝现在有了靠山,想挽回罢了……”

“可惜啊,她再也不会要你了……”

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林屿东。

他疯了一样抓起球棒,对着周韵的双腿一通乱砸,直到对方再次昏死过去。

鲜血溅在他昂贵的西装上,他却笑得愈发狰狞。

“枝枝,你看,我替你报仇了。”他对着镜头露出讨好的笑容,“现在能原谅我了吗?”

我默默将视频转发给律师。

毕竟比起周韵,林屿东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。

若不是他指使,那些混混根本不会找上我。

若不是他阻拦,保安早就制止了暴行。

现在装模作样地惩罚帮凶,不过是想洗白自己罢了。

10

爸爸为我请来了全球顶尖的医疗团队。

经过高难度手术和康复训练,我的双腿终于能够勉强支撑起身体。

虽然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轻盈起舞,但至少不用在轮椅上度过余生。

每次复健时钻心的疼痛,都让我想起那天的噩梦。

林屿东想要见我,被保镖拦在门外,但电话消息不断,甚至以死相逼。

我懒得理他。

最终,林屿东的公司破产了。

如今我已正式加入爸爸的商业帝国,作为接班人进行培养。

“老婆!”

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。

10

我转身,看见林屿东跌跌撞撞地朝我跑来。

曾经一丝不苟的衣着凌乱不堪,眼底布满血丝。

这个狼狈的男人,哪里还有半点昔日林总的风采?

“林屿东,别再叫我老婆,我们已经离婚了。”

记忆突然闪回到三个月前。

林屿东怎么都不愿意签字离婚。

而我不想打官司,只因打官司拉的时间太长,和他多存在一秒夫妻关系都让我恶心。

那时林屿东的公司濒临破产,大批被拖欠工资的员工和愤怒的投资者将他围堵在办公室。

他们扬言,若拿不回血汗钱,就要让他“生不如死”。

就在这时,我向林屿东承诺收购公司,而且保留所有员工的职位,条件是他必须马上同意离婚。

他颤抖着手签下名字时,一滴泪晕开了钢笔的墨迹。

我本该感到快意,却莫名想起五年前,他第一次带我去他的小办公室。

那时公司只有四五个人,他眼睛亮晶晶地对我说:“枝枝,等公司上市了,我会给你更好的生活。”

如今我终于重获自由,他却仍执迷不悟。

“枝枝,求求你看在我们五年感情的份上,”他突然跪下来抱住我的腿,“复婚好不好?”

“你还记得吗?你练舞扭伤脚踝,大雪天我背着你走过三条街去医院;每个纪念日,我都在你枕边放一枝你最爱的白玫瑰……”

我的手指收紧。是啊,我都记得。

记得你背我时,嘴里抱怨的是耽误了你的商务会议;记得那些白玫瑰,最后都成了你缺席的道歉信。

我猛地抽出腿,仿佛躲避什么脏东西:“不可能。”

他颓然跌坐在地,“你真的……一点都不爱我了?”

“早就不爱了。”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。

他突然抬头,眼中迸发出病态的希望:“那你为什么要收购公司?”

我忍不住笑出声:“不过是个破公司罢了,一个快点和你离婚的手段。”

这句话像把尖刀,彻底刺穿了他的伪装。

他的表情瞬间扭曲,开始歇斯底里地尖叫:“破公司?!这是我五年的心血!”

我冷笑一声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:“心血?你是指挪用公款给周韵买豪宅的心血?”

说到周韵,被打断双腿后,由于伤势恶化感染,她被迫截去了右腿,左腿也永远失去了知觉,只能坐在轮椅上靠乞讨度日。

她被收回豪宅,连廉价的出租屋也租不起,最后被人发现冻死在天桥下。

终究是自食恶果。

看着眼前龇牙咧嘴的林屿东,我感到无比厌烦,转身上车离开。

车上,我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小的人影,最终拨通律师的电话,让他把那段视频和林屿东挪用公款的证据一并交给警方。

一周后,林屿东被警方以故意伤害罪、职务侵占罪、偷税漏税罪三项罪名逮捕。

最终判决来得很快:因故意伤害致人重伤判刑七年,职务侵占罪判刑五年,偷税漏税罪判刑三年,合并执行十二年。

入狱那天,我犹豫再三,还是去看他最后一面。

隔着探视室的玻璃,他憔悴得几乎认不出来。

“枝枝……”他颤抖着把手贴在玻璃上,“我知道错了,你帮帮我好不好?”

我轻声说,“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。以后,你好自为之。”

离开时,我听见他在身后撕心裂肺地哭喊。

我没有回头。

不久后,我在新闻上看到林屿东在狱中自杀的消息。

他用磨尖的牙刷割腕,死前在墙上用血写满了我的名字。

爸爸担心我难过,特意来公司陪我。

我却只是平静地签完文件,抬头问他:“晚上想吃什么?我新发现一家不错的菜馆。”

千帆已过尽,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。

更新时间:2025-07-06 18:17:5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