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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救他妹妹他摘我一肾,五年后又求我捐骨髓精选章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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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出国时,顾廷舟以为我为了前途抛弃了他。

他的朋友骂我狼心狗肺,不配当他的白月光。

五年后,他有了新欢,如胶似漆。

我刚下飞机,就被他家人堵住,跪下求我给他患了白血病的新欢捐骨髓。

第1章

我刚下飞机,顾廷舟的母亲周琴就带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孩堵住了我。

周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。

她直接跪了下来,声泪俱下。

「未晞!阿姨求求你了!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,救救小柔吧!」

她身边的女孩,白柔,也跟着跪下,柔弱地拉着我的衣角,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。

「姐姐,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,可是我真的想活下去……我想和廷舟哥哥一直在一起……求求你了。」

这阵仗引得机场人来人往的旅客纷纷侧目。

我抽出自己的手,看着眼前这出感人肺腑的苦情戏。

五年了,他们还是这么擅长演戏。

就在这时,顾廷舟赶到了。

他一把将白柔护在怀里,看向我的眼神,是我熟悉了五年的厌恶与鄙夷。

「林未晞,你还回来干什么?」

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旧情,只有冰冷的质问。

我还没开口,周琴就哭喊起来:「廷舟!你别怪未晞!是我求她来的!小柔的病……只有她能救了!」

顾廷舟的目光落在我身上,更冷了。

「这是你欠我的。」

他的话语斩钉截铁,不带任何商量的余地。

「五年前你为了前途一声不吭地抛弃我,害我成了整个圈子的笑话。现在,你去给小柔捐骨髓,捐完,我们之间就两清了。」

两清?

我听笑了。

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,我撩起了我风衣的下摆,然后是我贴身的衬衫。

后腰那道狰狞的、长长的疤痕,暴露在机场明亮的灯光下。

它像一条丑陋的蜈蚣,趴在我的皮肤上,无声地诉说着那场噩梦。

顾廷舟的瞳孔猛地一颤。

周琴的哭声戛然而止。

白柔惊恐地捂住了嘴。

我放下衣服,一字一句地,把话砸回他脸上。

「两清?顾廷舟,五年前你为了救你妹妹顾廷雪,骗我捐掉的那颗肾,你还没还我呢。」

周围的空气凝固了。

顾廷舟的脸上血色尽失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「你……你说什么?」

我看着他震惊的样子,觉得无比讽刺。

他们不知道,我不是回来跟他和解的。

我是回来结婚的。

我的未婚夫,沈牧,刚好是白柔的主治医生。

第2章

顾廷舟的表情,从震惊,到难以置信,最后化为一种被欺骗的愤怒。

「林未晞,你又在耍什么花招?那道疤……你当年不是告诉我,是急性阑尾炎手术吗?」

「是啊。」我点头,「我是这么告诉你的。」

因为当时,是你亲口对我说的。

五年前的那个夏天,我刚拿到国外大学的全额奖学金,兴冲冲地跑去告诉他。

他却抱着我,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脆弱。

「未晞,你先别走,好不好?我妹妹……廷雪她病了,很严重,需要换肾。」

「我配型失败了,爸妈年纪大了也不合适。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。」

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眶,心疼得无以复加。

我爱他,爱到愿意为他做任何事。

「可是捐肾是大事,我的父母……」

「我来搞定!」他打断我,「你只要告诉他们,你得了个小毛病,阑尾炎,做个微创手术就行。叔叔阿姨那边,我去说。你放心,未晞,这辈子,我拿命还你。」

我信了。

我像个傻子,独自一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。

麻醉前,我给他发了最后一条信息:「廷舟,我有点怕。」

他秒回:「别怕,我永远爱你。」

醒来后,他果然守在我的床边,无微不至地照顾我。

他喂我喝粥,告诉我他的妹妹手术很成功。

我为自己能帮上他而感到无比幸福。

可就在我出院的第二天,我收到了他的一条分手短信。

「我们结束吧。我要陪廷雪去国外做康复治疗,归期未定。」

然后,他的手机,微信,所有联系方式,都将我拉黑。

我疯了一样去他家找他,周琴把我拦在门外,用最刻薄的话骂我。

「你一个穷酸人家的女儿,真以为能攀上我们顾家?廷舟不过是跟你玩玩!现在他腻了,你赶紧滚!」

我拖着虚弱的身体,站在顾家别墅外的大雨里,从天亮等到天黑,也没能再见他一面。

后来,我身体越来越差,一个人扛不住,才把真相告诉了父母。

他们连夜带着我出了国,寻求最好的治疗。

那句「我永远爱你」,成了我五年里最大、最血腥的笑话。

思绪被拉回现实。

我看着顾廷舟那张写满质疑的脸,平静地说:「是啊,急性阑尾炎,需要切掉一颗肾的急性阑尾炎。顾大少爷,你信吗?」

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似乎想说什么。

就在这时,我的手机响了。

我接起电话,声音瞬间变得温柔。

「亲爱的,我到了。嗯,就在出口,我看到你了。」

我挂掉电话,拖着行李箱,从他们僵硬的三人中间穿过,走向不远处那个穿着白大褂、身姿挺拔的男人。

我没有回头,也能感觉到背后那道几乎要将我烧穿的视线。

第3章

沈牧接过我的行李箱,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。

「怎么在外面站了这么久?手这么凉。」

他的声音温和,带着一丝责备。

我笑了笑:「遇到几只烦人的苍蝇。」

沈牧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,正好对上顾廷舟充满敌意的目光。

他微微挑眉,没多问,只是牵起我的手:「走吧,先送你回酒店,晚上我爸妈想见见你。」

我点点头,任由他牵着我离开。

我们才刚走出几步,顾廷舟就追了上来,一把拽住我的另一只胳膊。

「林未晞!他是谁?你为了他才走的,是不是!」

他的质问充满了理所当然的愤怒,仿佛我才是那个背信弃义的罪人。

沈牧的脸色沉了下来,他将我护到身后,冷静地看着顾廷舟。

「先生,请你放手。」

「你算什么东西?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!」顾廷舟双眼赤红,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。

就在这时,白柔也被周琴扶着跟了过来。

她一看到沈牧,眼睛就亮了,随即又换上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。

「沈医生……原来您在这里。姐姐,你不要怪廷舟哥哥,他只是太担心我了……」

她说着,还想伸手去拉沈牧的白大褂。

沈牧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,避开了她的触碰。

他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过,最后落在白柔惨白的脸上。

「你是白柔小姐吧,我的病人。」

他的声音平静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权威。

「顾先生,这里是公共场合,拉拉扯扯,成何体统。还有,」他顿了顿,目光转向我,瞬间变得柔和,「这是我的未婚妻,林未晞。我们即将结婚。」

未婚妻。

这三个字像一颗炸弹,在顾廷舟和周琴耳边炸开。

顾廷舟的脸色从红转白,又从白转青。

「不可能!林未晞,你骗我!」

我懒得理他。

沈牧冷冷地开口:「至于白柔小姐的病,作为你的主治医生,我会尽力。但医学不是神学。你的未婚妻,顾先生,她的生死,现在可以说,掌握在我的手里。」

他这句话,彻底击溃了顾廷舟最后的理智。

周琴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她不管不顾地冲过来,却不是对我,而是对着沈牧。

她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,几乎是砸在我脚下。

「林未晞!我给你钱!一百万!五百万!只要你开口!你让你未婚夫救救小柔!求求你了!」

第4.章

支票轻飘飘地落在地上,像一片苍白的落叶。

周琴的哭喊尖锐刺耳。

「你现在找了个医生当靠山,了不起了是吗?你别忘了,你读书的钱是谁出的!是我们顾家!我们养了你这么多年,现在让你救个人,你就拿乔作势!你这个白眼狼!忘恩负义的东西!」

她的话像淬了毒的刀子,一句句扎过来。

顾廷舟也死死地盯着我,眼里的恨意几乎要将我吞噬。

「我妈说的没错!我们家给你提供了最好的教育,你才有今天!不过是捐个骨髓,你有什么资格拒绝?一颗肾而已,你不是还有一颗吗!可小柔她只有一条命!」

「你太自私了,林未ishi!如果你当年没有走,如果你安分守己地待在我身边,小柔根本不会生病!都是你的错!」

他把一切都归咎于我。

我的离开,成了白柔生病的根源。

我的存在,成了一种原罪。

心脏的位置,那颗孤零零的肾脏,开始隐隐作痛。

五年来,那种熟悉的、被掏空的虚弱感再次席卷而来。

我的眼前阵阵发黑,身体控制不住地晃了一下。

沈牧立刻扶住了我,他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。

他看着眼前这对疯狂的母子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。

「她不能捐。」

顾廷舟嗤笑一声:「为什么?她金枝玉贵,碰不得吗?别找这些可笑的借口!」

沈牧的目光冷得能杀人。

他没有再跟顾廷舟废话,而是直接从随身的公文包里,拿出了一份病历档案,举到顾廷舟的面前。

封面上,我的名字,林未晞,清晰可见。

「因为五年前那场肾脏摘除手术后,她的身体一直没有完全恢复。她仅剩的那颗肾,已经出现了慢性衰竭的迹象。」

沈牧的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到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。

「像骨髓移植这种大型手术,需要注射大量的药物,会给肾脏带来巨大的负担。」

他看着顾廷舟一瞬间煞白的脸,残忍地补上了最后一刀。

「这个手术,有可能会要了她的命。」

第5章

顾廷舟的身体僵住了。

他死死地盯着沈牧手里的那份病历,仿佛要把它看穿一个洞。

「你胡说!这不可能!你在骗我!」他嘶吼着,伸手就要去抢。

沈牧轻易地避开了他,将病历护在身后。

「这是病人的隐私,我本无权公开。」他的声音冷漠而专业,「但既然你们把事情做得这么绝,我也没必要再讲规矩。」

他看了一眼已经完全呆住的周琴,然后目光转向顾廷舟。

「你如果不信,大可以去问问你的好妹妹,顾廷雪。」

「问问她,五年前的夏天,她接受的那场‘匿名’肾脏捐赠手术,是在哪家医院做的。」

「再问问她,那个日期,是不是和我未婚妻林未晞,做‘阑尾炎’手术的日期,是同一天。」

沈牧的每一句话,都像一把重锤,狠狠砸在顾廷舟的心上。

顾廷舟的脸色,从煞白变成了死灰。

他颤抖着手,摸出了手机。

电话接通的那一刻,他的声音都在发抖。

「廷雪……五年前……你的肾……是谁给你的?」

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很久,久到顾廷舟几乎要崩溃。

然后,顾廷雪带着哭腔的、断断续续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
「哥……对不起……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爸妈说……说这是最好的办法……他们说未晞姐会理解的……」

「啪嗒。」

手机从顾廷舟的手里滑落,摔在地上,屏幕四分五裂。

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抽走了灵魂,呆呆地站在原地。

真相,以最残忍的方式,撕开了他维持了五年的谎言。

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,内心没有一丝波澜。

趁着他崩溃的间隙,我轻声对沈牧说:「我们走吧。」

沈牧点点头,揽着我的肩膀,带我离开了这场闹剧。

身后,周琴的尖叫和白柔的哭泣交织在一起,听起来遥远又模糊。

我再也没有回头。

第6章

当晚,顾廷舟就找到了我下榻的酒店。

他看起来狼狈不堪,眼下是浓重的青黑,胡子拉碴,昂贵的西装也皱巴巴的。

他堵在我的房门口,看到我时,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痛苦。

「未晞……」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,「对不起。我……我真的不知道。」

「我发誓,我以为你只是……只是为了前途才离开我。我恨了你五年,我……」

我打断他,平静地看着他。

「你不知道?还是你不想知道?」

我的问题让他哑口无言。

「顾廷舟,你看见了我肚子上的疤,你宁愿相信一个蹩脚的阑尾炎谎言,也不愿意多想一秒,为什么一场小手术会让我虚弱成那样。因为承认真相,就意味着承认你和你的家人对我犯下了多大的罪孽。你不敢,所以你选择逃避,选择恨我,这样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开始新生活。」

我学着网络上的流行语,给了他一个总结。

「你的‘我不知道’,是你自我催眠五年,最好用的借口。」

我的话,剥下了他最后一块遮羞布。

他的脸上血色尽褪,痛苦地闭上了眼睛。

就在这时,白柔也追了过来。

她看到顾廷舟这副卑微的样子,立刻冲上来,挽住他的胳膊,充满敌意地瞪着我。

「林未晞,你够了!廷舟哥哥已经知道错了,你还想怎么样?你是不是看着他痛苦,你就很开心?你太恶毒了!」

她的话非但没有让顾廷舟清醒,反而让他更加烦躁地甩开了她的手。

「你闭嘴!」

白柔没想到他会这么对自己,愣在当场,眼泪又开始往下掉。

这场面真是可笑又可悲。

就在这时,我房间的门从里面打开了。

沈牧穿着一身居家的便服,手里还端着一杯热牛奶。

他自然地把我拉进房间,然后看向门口的两个人,目光尤其在顾廷舟身上停顿了一下。

「未晞,准备好了吗?我爸妈在餐厅等我们了。」

他转头,温柔地问我。

然后,他才像是刚注意到顾廷舟一样,礼貌而疏离地说:「他们很期待,能正式见一见我的未婚妻。」

第7章

晚餐的地点在一家格调优雅的私房菜馆。

沈牧的父母都是国内顶尖的医学专家,儒雅随和,没有丝毫架子。

沈伯母拉着我的手,越看越喜欢。

「好孩子,这些年苦了你了。以后,我们就是你的家人。」

沈伯父也笑着点头:「沈牧这小子能找到你,是他三生有幸。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你,跟伯父说,伯父给你出头。」

温暖的灯光,和睦的家人,可口的饭菜。

这一切,都是我曾经梦寐以求,却被顾廷舟亲手打碎的东西。

现在,我重新拥有了。

而那个打碎我梦的人,正站在餐厅的玻璃窗外,像个孤魂野鬼。

顾廷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,他就站在寒风里,死死地盯着我们这一桌。

他看着沈牧为我布菜,看着沈伯母慈爱地为我擦去嘴角的酱汁,看着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。

他的脸上,是我从未见过的绝望和悔恨。

他想冲进来,却被餐厅的经理拦在了门外。

他在外面大喊大叫,引得不少客人侧目。

沈伯父皱了皱眉,认出了他。

「那不是顾家的那个小子吗?最近医院里传得沸沸扬扬的,为了个新欢,逼着前女友捐骨髓,结果发现当年骗人家捐了肾。真是……丢人现眼。」

沈伯母也叹了口气,心疼地拍拍我的手。

我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窗外那个疯狂的男人,然后对沈牧的父母笑了笑。

「别管他,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坏记性罢了。我们吃饭。」

我没有再给他一个眼神。

我的漠视,显然比任何语言都更能刺痛他。

就在这时,沈牧的手机响了。

是医院打来的急诊电话。

他接完电话,脸色变得很严肃。

他看着我,沉声说:「白柔病危,正在抢救。」

第8章

我们赶到医院时,急救室门口乱成一团。

周琴瘫坐在地上,哭得几乎要断气。

顾廷舟则像一尊雕像,靠着墙壁,双眼空洞地望着急救室亮起的红灯。

看到沈牧,周琴像是看到了救星,连滚带爬地扑过来,抓住的却是沈牧的裤腿。

这一次,她所有的傲慢和刻薄都消失了,只剩下最原始的哀求。

「沈医生!沈医生求求你,救救小柔!我们什么都愿意做!我们马上联系国外的骨髓库,花多少钱都行!求你,先保住她的命!」

沈牧冷静地拨开她的手,声音里不带一丝个人情绪,只有医生的专业。

「我们正在全力抢救。但你们应该清楚,她最好的机会是尽快进行配型成功的骨髓移植。现在,这个机会窗口正在关闭。」

他的目光,越过周琴,落在了顾廷舟身上。

「而唯一一个潜在的、高度匹配的捐献者,已经被你们亲手断绝了可能。」

他加重了语气。

「是医学上的,永久性的,断绝。」

这句话,像最后的审判,彻底击垮了顾廷舟。

他终于明白,这件事,已经超出了用钱、用权、用道德绑架可以解决的范畴。

这是一个他亲手造成的,无法挽回的医学事实。

他缓缓地抬起头,目光穿过混乱的人群,落在我身上。

我站在沈牧身边,被他牢牢地护着,仿佛这一切喧嚣都与我无关。

他的眼神里,充满了绝望、悔恨,还有一丝微弱到可笑的祈求。

这时,一直沉默的我,终于开口了。

我的声音在嘈杂的走廊里显得异常清晰。

「沈医生,这里有可以单独谈话的房间吗?」

我看着急救室的门。

「我想和白柔小姐,单独聊聊。」

第9章

白柔躺在无菌病房里,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,生命监测仪发出单调的滴滴声。

她很虚弱,但意识是清醒的。

看到我进来,她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,随即又化为认命般的怨毒。

「你赢了……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?」她的声音气若游丝。

我拉了张椅子,在她床边坐下。

「看你笑话?白柔,你太高看自己了。在我的人生规划里,你连个配角都算不上。」

我看着她,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。

「你的爱情故事,是建立在我被偷走的健康之上的。你住的房子,花的钱,享受的爱,都沾着我的血。你以为顾廷舟爱你?不,他只是爱上了一个‘不会背叛他’的幻影,而你,恰好扮演了这个角色。」

她的脸色更加灰败。

我继续说:「不过,这些都不重要了。我今天来,不是为了跟你算账,也不是为了看你下场。」

「我只是想告诉你,我回来,是为了结婚。我的未婚夫,沈牧医生,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医生。他会遵守他的职业道德,尽他最大的努力去救治他的每一个病人,也包括你。」

我看着她慢慢睁大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。

「所以,你的生与死,与我无关,与我的原谅与否更无关。它只是一个冰冷的医学结果。你能不能活下去,看你的运气,也看沈牧的医术,唯独,不看我的心情。」

我剥夺了她在这场情感纠葛中,作为“受害者”向我进行道德绑架的最后一丝可能。

说完,我站起身,准备离开。

病房的门被拉开,顾廷舟就站在门口。

他显然听到了我们所有的对话。

我从他身边走过,他却突然伸手,死死地抓住了我的手腕。

他的声音充满了哀求和卑微,是我从未听过的语气。

「未晞……我们……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?」

我没有说话。

我只是低头,看了一眼他抓着我胳膊的手,然后,再慢慢抬起头,看向他的脸。

最后,我一言不发,用一种缓慢而坚定的动作,将我的手臂,从他的禁锢中,一寸一寸地,抽了出来。

第10章

一个月后,我和沈牧在机场,准备飞往马尔代夫度蜜月。

婚礼办得很低调,只请了双方的至亲好友。

沈伯父和沈伯母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,给了我一个盛大而温暖的家。

登机前,我在手机上看到一条财经新闻推送。

“顾氏集团因投资决策重大失误,资金链断裂,已于昨日正式宣布破产清算。”

沈牧在我身边轻声说:「我听说了,为了给白柔找一个匹配度不高的海外骨髓源,再支付后续天价的治疗费用,顾家掏空了所有家底,还欠了一屁股债。手术虽然做了,但排异反应很严重,人还在ICU,结果难料。」

我点点头,关掉了手机。

这些,都与我无关了。

就在我们准备走向登机口时,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拦住了我们。

是顾廷舟。

他瘦得脱了相,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,眼神黯淡无光,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。

他看着我,脸上带着一种惨淡的笑。

「我什么都没了,林未晞。公司,家,所有人的尊重……都没了。你现在,是不是很开心?」

我看着他,竟然也笑了。

那是一种非常轻松,发自内心的笑。

「开心?顾廷舟,我的开心或者不开心,早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。」

「我不是那个需要靠你的爱和认可才能活下去的小女孩了。」

我下意识地隔着衣服,碰了碰我后腰的位置。

那里曾经有一道疤,一个空洞。

现在,它是我新生的起点。

「至于你欠我的那颗肾,」我看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,清晰地告诉他,「你这辈子,下辈子,都还不清了。」

「所以,别再尝试做任何事来弥补。你就带着这份永远无法偿还的债,好好活下去吧。」

说完,我不再看他。

沈牧牵起我的手,十指紧扣。

我们转身,走向那条通往蓝天和未来的登机通道,把那个被过去永远囚禁的男人,彻底留在了身后。

更新时间:2025-11-05 13:56:22